國外呀?”
田蜜嘻嘻一笑,捏他的臉。
“你早上就知道了?”余冬有些泄氣,“這小馮怎么這樣!本該我來給你這個驚喜的,叫她搶了先!”
“可我現在還是很驚喜呀!老公,我沒看錯你,以前我就說過,我的老公是頂好頂好的一個男人!現在,我更加這么覺得了。放在一般人面前,這可是天大的難處!能夠想辦法找到一兩百萬救急錢,先把那筆高息借貸給補上,就算是了不得的本領了。你牛了,連設計費帶工程款,一千八百萬到手!
“聽小馮說,所有的成本支付完后,還能有五百多萬的利潤,她沒說錯吧?
“明明是危機,怎么就叫你給轉危為機,反倒大賺一把呢?你這么狡詐,也不多教教媳婦兒。人家成天笨笨的,就是個笨女人。你再不教教人家,小蜜蜜就要笨死了!”
田蜜自稱笨女人,手腳卻靈巧得不行,一刻也沒老實過,在他臉上、身上,揉來揉去。
“不行,受不了,我得調教笨女人了!”
余冬被懷中這么個花骨朵似的嬌人兒,撩得連氣息都不均勻了。
田蜜當然知道他想做什么,立刻推著他去浴室
“快去洗澡,媳婦兒等你。”
余冬鉆進洗手間,洗了澡,換好衣服。同時,悄悄將褲袋中的三張血跡紙巾,拿到書柜自己的文件夾中,好好保存著,等待下次派上用場!
“洗完了?出水芙蓉呀!我老公就是好看!”
田蜜調笑著,被余冬摟了個結結實實。
“急啥!老公,今晚很特殊,一來,慶祝你逃過大難,必有后福;二來,我們倆可能要分別很久很久。所以,我今夜想跟你好好跳一支舞,接受邀請嗎?”
田蜜說是征求他的意見,可是卻不由分說,便按了幾下遙控器。
悠揚動聽的舞曲從音箱中飄灑而出,像月光的纖維,洋洋灑灑,落滿夫妻倆的全身。
燈光也變得格外柔和,像情人的眼睛,溫情地注視著屋中人。
田蜜牽著丈夫,踩著旋律,翩翩起舞。
田蜜很美。但,平時生活中的她,還并非她最美的樣子。
她翩翩起舞的時候,才是美的巔峰,一發(fā)不可收拾;
欲罷不能,直上云端。
像月光下潑灑出去的覆水!都說覆水難收,但她卻流暢到極致時,一個婉轉便峰回路轉,身影收了回來,重新纏繞身邊,互為交融。
似漂萍,浮浮沉沉卻駕馭著流水。
似輕羽,渺渺茫茫卻呼喚著行云。
仿佛又回到了當初,他與她第一次跳舞,明明笨重,卻被她打動著,跟著飛揚起來。
但,畢竟已經不是當初了。
如今,懷中的人兒越是美,便越是讓余冬感覺到易碎。
想到她受著的那些欺侮、強迫,于是眼前的每一道曼妙曲線,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那么痛……
跳到后來,卻帶上了傷感的氣息。
就連兩個人吻在一起時,那吻,都是傷感的。
兩人越摟越緊,最后摟到了臥室的床上,幾乎分不開來。
……
兩天后,余冬送田蜜母女來到機場。
擁別后,田蜜終究是消失在機場熙熙攘攘的人流。
飛機沖上高空,一瞬間,萬里重洋……
從機場回到公司,一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一份薄薄的快遞放在桌上。
余冬一眼看見快遞外包裝上,寫著“樊昊”二字。
心一下就揪緊了。
樊昊沒有回來找他,東西卻寄來了。
余冬一把撕開快遞,急著要取出里面的親子鑒定結果。
一種不好的預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