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到了于歌。
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那天分開后,第二天,我沒再見到他,我試圖去尋找過,但確實沒了他的蹤跡。
第三天,也沒有。
我好像真的有點生氣了。
第四天,我去了梨園,吹了一晚上的涼風(fēng),也沒瞧見于歌的身影,他不會真的放棄我了吧?
好歹我也算他的救命恩人,帶不走我,就還真把我放在宮里不管啊?
我真是想抽自己幾巴掌,好不容易見面了也不好好說話,好歹問清楚原因再發(fā)火不是?
于歌說,他盡力了。是不是真有什么難言之隱?
我至少應(yīng)該跟他談?wù)劊塘恳幌抡f不定還有解決方法。
暴躁,我那么暴躁干嘛?
晚上,我躺在床上發(fā)呆,腦袋空空的,沒有絲毫睡意,我坐起身,煩躁的揉了揉腦袋,頭發(fā)都被我抓亂了。
清流悄悄推開門,正好和我對視,她驚訝的說“唉?你還沒睡?”
這是我們第一次交流,以前她們回來的時候,我都睡得和死豬一樣。
“啊,想點事睡不著,你們每天都這么晚回來,真是辛苦。”我應(yīng)道。
清流點點頭,將外袍脫下放到一邊,她一下子就癱倒在床,一動不動了,她說“是啊,累死了,芳蕓還沒回來啊?”
“沒呢,醫(yī)司好像是六司里最忙的?”我問道。
清流應(yīng)“是啊,醫(yī)司最忙,書司最閑,哎呀,命不好,沒分到書司,禮司也挺好的,也不辛苦。”
“清流,我睡不著,出門走走啊。”我從床上爬下來,和清流打了聲招呼,抓上外袍就出門了。
清流在我背后詫異道“這么晚?”
“給我留個門,謝啦。”我跟她交代了一句。
說著我就走了出去。
我見過清晨的大殿,也看遍深夜的宮城,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就是這般,我走在小道上,一片黑暗,突然有些后悔。
我覺得人們會本能的害怕黑暗,會對一切的未知感到恐懼,我想了想,要不還是算了。
這樣亂轉(zhuǎn)又不會碰到于歌,我究竟在期待什么?都四天了,于歌說不定早就離開了。
宮里還是一樣的寧靜,也沒聽說有什么刺客什么的,或者是有人被抓了。
這個時辰,除了偶爾會有巡邏的衛(wèi)軍和回住處的宮女,應(yīng)該都沒人了。
我走的地方偏僻,還都是小道小路,感覺就更加瘆人,我打算原路返回的時候,聽到了一聲超級細(xì)微的貓叫。
“喵~”
這聲音,有點耳熟。
綠豆!?
這也算是因緣巧合,又被我給撞上了,突然我就不那么害怕,我循著貓叫,在一個小庭院的樹上看到了綠豆。
它可真行,上次在屋頂,這次又在樹上。
“綠豆?”我試探的叫了一聲它的名字。
它立刻就回應(yīng)我“喵~”
我抬起頭,看著它縮在樹枝上瑟瑟發(fā)抖,一副想跳又不敢跳的樣子。
這棵樹旁沒有房檐之類的,它是怎么上去的,我有些疑惑。
“綠豆,你是想要下來嗎?”我疑惑的問它。
它低頭看了我一眼,又縮了回去,這樹枝比上次的房檐高多了,確實看起來挺嚇人的。
“不是,那你是怎么上去?”我疑惑的說道。
這時候,有個聲音從我背后的上方傳來,在這深夜,也確實嚇得我沒當(dāng)場去世。
他說“我放上去的唄。”
只不過這欠打的聲音太過耳熟,我才在驚嚇后,立即冷靜下來。
我轉(zhuǎn)過身,看見一個黑影半臥在房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