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賢聽到兩名俄國大使對于鍋爆肉的叫法,不由撇了撇嘴。
這就是世界線收束嗎?到頭來不管這道菜什么時候被創造出來,一定會被毛子們給叫成“鍋包肉”……
雖然如今鍋包肉順利面世,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濫觴任務已經完成,只差俄國大使吃完后抒發一通文采斐然的彩虹屁就圓滿了,但郝賢還是警惕地看了眼小德張,發現對方的狀態非常詭異。
小德張瞪大眼睛凝視著桌上的佳肴,眼眸中爬滿恐怖的血絲,仿佛下一秒就要暴喝而出,砸翻整張桌子,踩爛那一盤礙事的鍋包肉。
但他事實上又一動不動,竭力咬緊牙關,甚至從嘴角沁出血絲來,似乎在拼命忍住沖動,不讓自己得罪羅剎國大使,阻撓他們進食。
隱隱有黑色的霧氣在小德張身上翻騰,顯得兇厲而又不祥,郝賢觀察了下周圍其他人的反應,確定只有自己才能看到那古怪的黑霧。
這就是廚經說的吞噬鍋包肉傳承的邪惡力量吧?
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啊,邪門……
雖然很想搞清事情的真相,但郝賢不敢貿然靠近過去,現在的他也就買菜方面的實力比較強罷了,還是等以后再努力揭開這一謎題的答案吧!
郝賢在一旁從心這會兒,安德烈已經拿起一塊托著山楂的鍋包肉,送進了嘴里。
“唔!”安德烈瞪大了眼睛,然后激動地手舞足蹈起來,“Этовеликолепно,ведьповарздесьпрекрасноготовит!Вот.……”
安德烈激情四射的話語像跑火車一般滔滔不絕,但在場除了彼得之外的人,臉上都寫上了大大的問號。
郝賢:……
大意了,是俄語。
聽不懂啊!
就在這時,《彭祖廚經》重新顯形在郝賢身邊,一道淡淡的光芒包裹住他的耳朵,郝賢突然發現自己能聽明白安德烈在說什么了——
“……外皮爽口焦脆,肉片切得很薄,吃起來外焦里嫩,酸甜的調味讓油炸過的肉片一點都不肥膩,和山楂的搭配更是絕妙,該死,這道料理怎么會如此甜美!我要為之前說中餐吃不習慣這句話道歉,中餐里居然也有這么符合我們露西亞人口味的珍饈,我甚至迫不及待想把這道菜帶回國讓我的母親和妹妹們也嘗嘗!”
郝賢用欣賞的眼神看了安德烈一眼。
不管你是哪里人,只要你也喜歡給妹妹投喂好吃的,我們就有共同語言!
然后,他轉頭深深地凝視著《彭祖廚經》。
“你明明是本菜譜,還帶翻譯功能的……我果然還是叫你廚經A夢吧!”
安德烈終于把他的溢美之詞說完,才意識到剛剛情不自禁用了母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不想再重復一遍那么大段話,于是對鄭新文豎起大拇指:“好吃!烏拉!”
鄭新文緊繃的心弦終于斷開,仿佛卸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整個人癱軟下來,兩名機靈的學徒立刻沖上來架住他。其他真味居的廚師們也都紛紛彈冠相慶,慶幸他們渡過了這一劫。
“我不像安德烈那么能說,但我也不得不稱贊一句,這道鍋包肉確實讓我驚喜,如果這些年我在北京吃的都是鍋包肉這么合我胃口的料理,我也不至于瘦成這樣了。”彼得搖頭嘆息,他粗壯的脖子連接著結實的斜方肌,臌脹的胸肌也隨著搖頭的動作微微晃動。
您哪瘦了?郝賢震驚地看著彼得。合著您要是在華國吃得慣,還能再壯實一點,我剛才附身你那一腳是不是就夠直接踢死小德張了?
侍立在兩名羅剎國大使身邊的小德張此時如喪考妣,憤恨地看著鄭新文和一眾歡呼雀躍的廚師們,不過在彼得叫到他的時候,他又立刻換成了一張賠笑的臉皮。
“這位公公!”
“誒,大使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