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盜的某種毒藥,這種藥物毒性劇烈無比,卻有個特點——它可以被人體自身消解,所以……不僅小劑量服用毒害輕微,而且從理論上來講——只要設法吊住中毒者的性命,他便能靠自身的身體機能撐過去并完恢復。于是,我整個下午都一直在施法為其續(xù)命,用法力與毒藥進行消耗戰(zhàn),嘗試救下守夜人總司令。”
“咳咳,陛下。”
彌桑黛在旁邊小聲嘀咕了一句,看似沒頭沒腦啥也沒說,實際上卻是暗示提醒丹妮莉絲:即使是紅神高階祭司,說的話也不一定就完可信。
“那為什么失敗了?”在從紅袍女口中聽到死了兩字時,丹妮莉絲感覺就像身體中有什么東西被抽走了一樣,既有些空落落,但同時卻又松了口氣。失去知己的苦澀,和得知前者并未背叛的輕快……幾種截然不同的情感混雜在一起,滋味當真難以言表,即使在被彌桑黛提醒意識到女巫也可能是在欺騙自己后,依舊久久無法從這種悵然若失中走出來。
“因為沒有人的法力是無窮無盡的,我已竭盡所能,但總司令喝下的毒酒實在頗多,而這毒的威力也完超過想象……再強撐下去,我反倒會先支持不住了。”
一邊說著,一邊仿佛是要為自己的話增添說服力似,梅麗珊卓自顧自地走到旁邊專為訪客準備的椅子旁,像被抽干力氣般坐了下去。
她當然沒真如表現(xiàn)得這般虛弱,但不管怎樣,至少她現(xiàn)在法力已近枯竭這一點是真的:艾格把那條魔法項鏈還回給梅麗珊卓時,其中的魔力居然已經(jīng)所剩無幾。這很不可思議——要知道,這條項鏈設計打造時可是確保了能解掉足以毒倒十頭大象的毒的,只要佩戴者不是把毒藥當水喝當飯吃,怎樣也不可能把其中魔力消耗得如此干凈。
與其說艾格是用它解毒耗盡了魔力,倒更像是——某種東西把里面的魔力吸干了。
若借項鏈的是某個祭司同僚,她定要找上門去討要說法,但面對拉赫洛欽點的代言人,梅麗珊卓不敢多問,只能默默把這虧咽下肚。她現(xiàn)在是在依靠自己本身的魔力來維持著青春法術(shù),這讓她看起來頗有些憔悴,但倒歪打正著,可以作為她說法的有力證據(jù)了。
“所以說,您是放棄對他的治療了?”盡管知道這很可能是個謊言,但不知為何,丹妮莉絲還是感覺到了真切的心如刀割,連說出的話里都帶上了些生死離別的不舍苦澀。
“很遺憾,但我別無選擇。”梅麗珊卓用波瀾不驚的殘酷語氣說道,“雖然呼吸和心跳仍未消失,但他和已死其實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區(qū)別,快的話片刻之內(nèi),慢的話也就是能到天亮……但,我在冷靜下來后細思,發(fā)現(xiàn):其實還真有辦法能救他。”
……
是該說“太好了”,還是“果然是這套路”?
女王和彌桑黛主仆二人對望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同樣的東西。
如果說梅麗珊卓的前半段話還讓丹妮莉絲心有戚戚焉,沉浸在哀傷中,但后半句話頓時攪散了這種氛圍——甚至還讓她難以遏制地咬牙切齒起來:說了一大堆,反正他最終肯定是死不掉了咯?
那自己先前的一大堆心理活動豈不是在浪費感情?
只要艾格不死,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據(jù)說”經(jīng)歷了多少艱辛和波瀾,他都將是永恒的最大嫌疑人,自己會一生都沒法從這種猜忌中走出來。
丹妮莉絲的面色冷了下來,但畢竟不想和一位紅神祭司翻臉,只好繼續(xù)把戲演下去:“什么辦法?”
“真龍血脈含有強大的力量,我恰好學習過一種冷門的血魔法,能將這種能量釋放出來,導入他人身體中,令其發(fā)揮起死回生的效果。”梅麗珊卓盯著丹妮莉絲的眼睛說道,“若陛下愿意獻出一些血液供我施法,興許還能搏一把,嘗試將總司令大人從死亡的邊緣的挽救回來。只是不知,這個守夜人在陛下心中有沒有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