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守夜人啊——”勞勃的臉霎時間變得更紅了。
身為國王,他原先突發奇想要帶個“隨軍守夜人”,是因為自信能輕松拿下血門,誰想戰事不順,前所未有的騷操作頓時成了自打臉。艾格老老實實躲在鹿角堡軍隊的帳篷里還好,卻好死不死還要跳出來獻計——面前這黑衣人呆在自己視野里的每一秒,都仿佛是在扇他耳光!
“要我說多少遍你們這群人才記得住?他們是叛軍!叛軍!叛軍!”國王咆哮起來,抓起面前的酒杯,在桌面上每吼一聲便頓一下,三下叛軍吼完,酒杯已然開裂,或灑或漏出的紅色酒水順著他的手流到了桌上聚成一灘。勞勃哼了一聲,把酒杯扔到了地上摔成碎片,一邊拿桌布插手一邊繼續吼道“我是在平叛!這不是七國內斗!聽懂了嗎?現在,要么快點把你的主意說出來,要么就趕緊滾出去!再給我拿個杯子來!”
艾格一愣,隨即明白最后一句不是朝自己吼的。他總算見識到啥叫伴君如伴虎和喜怒無常了,即便如自己這般見慣了大人物又早有心理準備,剛才也著實被勞勃的爆發嚇得一哆嗦,差點就忍不住要低頭躲對方的酒杯了,幸好對方只是朝地上砸……同是七國上下最有權勢的人之一,卻不是人人都像艾德·史塔克那樣講道理好說話的啊。
“陛下息怒,在下只是想確認一下!”面對這么個暴君,艾格可不敢嘴硬和裝逼,反正自己想要的承諾已經得到——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沒想就連勞勃也懂這道理。他連續吼了三下叛軍,便是給今日之事定了性自己向國王獻計平叛,是在保護王國的利益,不違反守夜人的紀律。
從原則上來講,艾格作為守夜人的“高級”軍官,長城守軍的“第五把手”,所作所為到底有沒有違反守夜人的紀律,這世上只有莫爾蒙一人有資格評定,勞勃國王說的不算數。但現實就是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既然國王當眾這么下了斷言,莫爾蒙絕不敢反駁這一“既定事實”。
***
艾格環視一圈,看見羅柏·史塔克朝自己友好地點點頭,同樣還以一笑后,沒再磨蹭“在我來自的‘采拿’,有一地名為川蜀——三面環山,東面又有一條無法橫渡的大江天險,其地勢險要程度不下谷地。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人們想要從北方進入,都得通過一道名為‘劍門’,易守難攻程度遠在血門之上的險關。”
“嗯,我知道,然后有人攻破了你說的劍門。”河灣地名將、維斯特洛唯一在正面戰場上擊敗過勞勃的人——藍道·塔利面無表情地插了句嘴,“怎么辦到的?”
“不要講故事了,直接說辦法吧!”勞勃不耐煩道。
艾格有點無奈,這幫粗人就不能耐心點嗎,不按套路出牌,自己早就備好的草稿頓時作廢了大半,怎么搞嘛。
三國時魏起兵滅蜀,十萬大軍屯兵蜀地入口,面對姜維鎮守的劍門關數月不能寸進,即將糧盡撤退——這情形和此刻勞勃陷入的困境何其相似?后來鄧艾取陰平道進入蜀中,在綿竹大破諸葛瞻,攻陷成都,才最終拿下了這一宿敵。
相同的例子還有溫泉關,波斯進攻希臘,面對斯巴達三百勇士,付出五位數傷亡楞是通不過,最后是怎么辦的?
繞小路。
既然勞勃不想聽故事,那艾格也只好跳過了這一精彩的說書階段,直接講結論了“留下數量眾多的征召兵在血門外牽制守軍注意力,派最精銳的部隊取小路進入,至于是直接奔至鷹巢城下解圍,還是里外夾攻拿下血門疏通城門后讓大軍通過,就憑陛下喜歡了。”
……
“哼——”
“嗤!”
周圍的諸侯和將領發出不屑的聲音,有的甚至小聲笑了出來,藍道·塔利冷冷地開口“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可不知首席后勤官大人,知道哪條進入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