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首相啊,什么都問我,還要你干嘛?”勞勃的臉色已經(jīng)近乎醬紫,若非對面坐著的是艾德·史塔克、自己的好兄弟兼北境之主,他只怕早已把手里東西摔到對方臉上“查啊、問??!只要能弄清那女人和他弟弟何時何地在一起,看看頻率和時間長短是否正常,不就能接近真相了?”
“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可剛才那個問題還沒解決呢——蘭尼斯特家在君臨多的,可不只是士兵。現(xiàn)在,整個紅堡內三分之一的侍從下人是蘭尼斯特家安排的,王后身邊更是她的人。我該怎么查——抓王后的人然后訊問他們有沒有見過兩人偷情嗎?”艾德毫不客氣地反問“麻煩還不止于此,我剛剛說的三分之一是蘭尼斯特家的,還僅僅是明面上姓蘭尼斯特和發(fā)誓效忠于他們的人,再算上那些看似不屬于他們,但其實暗地里收了蘭尼斯特家的錢替他們辦事或盯梢的……恐怕還不止。”
勞勃放在桌上的手攥緊成了拳頭,他想咆哮,想發(fā)泄,但那大半天沒被酒精麻痹的腦袋終究還是清醒地意識到了一點:這尷尬現(xiàn)狀和艾德沒半個銅板關系,由自己的惰怠和大意造成的。
王室的財政一向吃緊,一直都是剛好維持在能按時償還鐵金庫貸款的程度,在這種情況下,王后提出身邊服侍聽命的人太少,要求增加,他還能怎么辦?當然是默許她從自己家里不斷帶人到君臨塞進紅堡里了。在這個小小的王家居所內,有一半的侍從下人不用王室發(fā)工資,他曾經(jīng)還為此感到沾沾自喜,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把自己給坑了!
……
“在這種情況下,不僅我沒法順利進行調查,只怕一舉一動反倒被王后掌握得一清二楚。你今天回來連王后都沒見就直撲首相塔這事,說不定她此刻也已經(jīng)知道了!”艾德憂心忡忡地說道,“我不可能為個叛逃貴族的謠言就和瑟曦起直接沖突,只能在外圍找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旁敲側擊地調查。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走訪詢問,我得到了一個結論王后與她的弟弟確實很親密,經(jīng)常湊到一塊。除此以外,沒有任何進一步的證據(jù)能證明他們清白或有罪?!?
“呵……”勞勃的臉色已經(jīng)由紫變黑“是啊,瑟曦和詹姆兩個‘從小就親密’。這句話無數(shù)人在我耳邊嘀咕過,我一直信以為真?,F(xiàn)在想來,不過是個擋箭牌罷了,小時候關系好還可以理解,現(xiàn)在都三十多歲的大人了,哪來說不完的悄悄話天天要和彼此講?你知道嗎,泰溫那老家伙不止一次表示愿意清空王室對蘭尼斯特家的債務,換取我破例將詹姆開除出御林鐵衛(wèi)趕回凱巖城。我同意了的,但弒君者那小子自己不答應——說什么披上白袍,就要終身守護國王!哈哈哈……好一個盡忠職守的御林鐵衛(wèi),我當時還感動了一把!”
“從法律上來講,他說的沒錯,你不能因此就懷疑謠言屬實。用你剛才自己的話來講,這里面沒有因果關系——”
“那還有一件事呢,這次我去谷地平叛,瑟曦那娘們跑過來和我說,隨我在那怎么折騰,只要把詹姆留在君臨陪她就行,這又怎么解釋?”
“需要解釋嗎?上戰(zhàn)場有危險,王后想要保護自己的弟弟,何錯之有?”艾格有些頭疼了,自己現(xiàn)在肩負著首相的職責,沒工夫聽人傾訴和發(fā)牢騷,即使對象是國王“勞勃,你是來問我情況,為什么變成我替王后開脫辯解了?聽你的口氣,竟是已經(jīng)確定謠言屬實了?那接下來的其它調查結果我也不講了,你直接告訴我,打算怎么處理此事吧,我執(zhí)行。”
……
“啊——艾德,你這該死的北方佬,還沒看出來嗎,我不在乎瑟曦那娘們怎么樣,我關心的是我的孩子,我的繼承人!”勞勃終于咆哮起來,盡管已經(jīng)努力壓低音量,聲響還是輕松傳到了門外“她喜歡和她弟弟在一塊,就讓他們滾回凱巖城去親密個夠吧,可若是喬弗里,彌賽菈和托曼不是我的孩子,那我就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