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臉皮抽搐,右手五指不自覺地攥緊了手中寶劍。
自己何嘗不想讓瑟曦過得自由快活,但他更希望姐姐好好活著,到底該怎么做?
詹姆已不再是十六年前那個青澀莽撞的少年御林鐵衛(wèi),勞勃也不是當年那個逼反了半個維斯特洛的瘋王,君臨城外此刻更沒有自己父親帶來兵臨城下的西境精銳大軍……是屈辱地做出抉擇,還是痛快一時動手殺人或被殺,然后帶著家族陷入萬劫不復?
片刻后,詹姆意識到,自己無論是智慧城府還是閱歷能力,都根本不足以應(yīng)付眼下的情況,只有活著出去,想法讓父親知道紅堡內(nèi)的情況,讓泰溫公爵從各方面向勞勃施壓并設(shè)法營救,瑟曦才可能得救。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勞勃讓自己挑被軟禁的地方,這不是赤衤果衤果的侮辱是什么?如果自己真的在這二者間作出選擇,然后乖乖被關(guān)到自己挑選的地方,直到瑟曦被迫生出勞勃的孩子為止,那自己還是曾經(jīng)那個高傲的詹姆·蘭尼斯特嗎?
握劍的右臂在內(nèi)心掙扎下打著顫,彌賽菈正抱著詹姆這條胳膊,隔著臂鎧都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細節(jié),她收緊兩條細胳膊牢牢抱住詹姆,抬頭用淚盈盈的雙目盯著舅舅,用眼神哀求他忍讓這一回。
……
“謠言是真的,詹姆是我的情人,我愛上的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男孩,更是最先和最后上我的男人。”詹姆那不多的理智在苦苦壓制著內(nèi)心的野獸,跪在地上的瑟曦卻沒給他繼續(xù)心理斗爭的機會,而是沉默片刻后——冷不丁地冒出來一句。“殺了他,詹姆,要么他死,要么我們兩個在這殉情,你敢把我留在這當下崽母豬,我會恨你到進墳墓!”
被軟禁在紅堡里像母豬一樣給自己痛恨的男人下崽,還因為自己和弟弟的存在讓父親心存忌憚不敢妄動?過這種生活,還不如搏一回,大不了去死。權(quán)力的游戲,要么贏,要么死……但即使輸了,也該自己選擇下場,這是一個蘭尼斯特最后的尊嚴和驕傲。
“父王,母后在說氣話!”喬弗里終于也不敢再沉默,借過妹妹想好的理由就用。如果說先前房間內(nèi)還只是在吵架,現(xiàn)在王后在說的話,卻已經(jīng)威脅到自己這個王子的生命了“無論怎樣,您都是我的父親!”
“她在說氣話,陛下。”詹姆第一次除了鸚鵡學舌外想不出任何辦法,背上的雞皮疙瘩大片泛起,心中懇求諸神讓自己的孿生姐姐閉嘴,張口卻是更強硬的威脅“你如果敢再因為她的氣話動手,你瞧我會不會站在這看。”
瑟曦確實是在說氣話,但誰說氣話就一定不是真話?勞勃受夠了去猜測,他決心老老實實聽自己首相的一回“行了,我知道了,國王不該打自己的妻子,我在等你的回答呢,弒君者,紅堡,還是龍石島?”
“你成功讓我懷過一次孕,勞勃。”瑟曦不給詹姆左右為難的機會,抬起頭來,如詛咒一般惡狠狠地說道,決心拿孩子們出來逼迫弟弟動手。“但我讓詹姆找了個女人幫我把孩子拿掉,那是你唯一一次有機會獲得正統(tǒng)的王子,但你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我就悄悄靠藥把他弄死在肚子里,最后把這未成人形的小王子倒進了臭水溝……那感覺,真是美妙!”
“你怎么能記得那么清楚?”勞勃沒被激怒,或許是被激怒了但壓抑住沒表現(xiàn)出來——后一種情況其實更可怕。他不屑地笑道“我可至少幾十次爬上你的床哪。”
瑟曦露出了有些滲人的笑“確實,有那么幾十次,你喝完酒沒找到妓女,跌跌撞撞地摸到我房間。但我總有辦法以其它形式滿足你,手、嘴、胸……反正你也分不清,你總是爛醉如泥,隔天就忘得一干二凈,除了那兩次,我睡得迷迷糊糊,醒過來時已經(jīng)被你壓在底下,來不及施展多般對付男人的手段,事后我洗了好久澡,可惜還是沒逃過一劫。”
“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