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實際上都是正常的實驗,最起碼這些小孩可以正常的長大,結(jié)婚生子,老而病死。只不過在他們的人生軌跡中,會出現(xiàn)很多意外因素。
這些因素,或許是幸福的,又或許是不幸,例如突然中彩票一夜暴富,又或者一夜醒來一貧如洗等等。無論哪種,他們都要比那些留在星球上,被洪水淹沒,與星球一起滅亡的同齡人要幸運、幸福很多。
至于那些沒有底線的實驗,邪桑是不會做的,因為他們的目的是塑造一個以謝言為神明,無條件為他服務(wù)的高效率社會,而一些不好的實驗,很可能會被基因記錄下來,埋下隱患。而關(guān)于基因是否會記錄祖先記憶……這個根本不用實驗,謝言周圍包括他自己,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之后的日子,謝言整個植進入了高速運轉(zhuǎn)狀態(tài)。
積水越來越多,即便有大量的根莖固定,泥土還是一點點的被沖刷干凈,泥團匯聚成泥石流滾滾而下,堵塞排水渠,需要他去清理。兩年后用來拖延海水上漲的工具,需要他趕緊造出來,刺殺星球意志需要的武器,也需要他親手造出來。除此之外,還有艦橋上的精密設(shè)備等等,也都需要他動手制造。
十一月、十二月……
陰雨連綿,數(shù)月不出太陽,氣溫驟降。天上的雨水成了絮絮白雪,難民們抱團取暖,艱難度日。
積雪越來越厚,部分房屋已經(jīng)被掩埋在積雪當(dāng)中,謝言的紅城也幾乎被白雪覆蓋
此時謝言萬分慶幸,幸虧當(dāng)初自己果斷把防護力場掏出來用,否則的話,如此低溫,蜂群根本飛不動,蜂卵也會因為受凍而孵不出幼蟲。
又有誰能想到,在這種嚴酷的環(huán)境下,竟然還有不少逃難自此的難民。
“祖株,這些人直接讓他們登船吧!”邪桑提議道,“這種級別的抗凍基因不保留下來的話,實在太可惜了!”
謝言不由得感到贊同,何況壓根就沒有多少人,無傷大雅。
等到了一月份,已經(jīng)沒有投奔綿山聚集地的難民了,而隨著最后幾只耐寒的銅級異變動物被謝言捕獲抓走,自此,整片陸地徹底陷入了死寂,沒有生命,只有一具具凍死的尸骸。
又由于沒有太陽,即便到了二月份、三月份,氣溫也沒有回暖的趨勢,反而還在持續(xù)下降。這段時間內(nèi),凍死的人數(shù)急劇增多,峰值最高的一天直接就死了數(shù)十萬人,堪稱恐怖。其中還包括一批悶在屋子里取暖窒息而死的人。
邪桑粗略的統(tǒng)計了一下,排除母艦上的那些,排除有核動力暖爐的銀勛章獲得者,僅存的人類只剩下最后的四百九十二萬人,而這個數(shù)字,還以一個驚人的速度銳減,三月中旬的時候,就連那些擁有核動力暖爐的銀勛章持有者也出現(xiàn)各種癥狀。
如果繼續(xù)降溫的話,恐怕要不了兩三個月,這些還來不及登船的人就會徹底死絕,包括那七十多萬的銀勛章獲得者極其家屬。
“一點情面也不留啊!”謝言不由得為人類感到悲哀。
時間還剩最后的一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