凸起的土包這才走到曹操身邊。
兩人相視無言,各懷心事牽起院里的馬離開這山野小院。
九月底的黃河兩岸涼風漸起,兩匹駿馬朝著縣城方向疾馳著。
陳宮這會還沒緩過神來,幾個無辜的百姓只是想殺兩頭豬來招待好友,結果惹上了殺生之禍。
他悔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攔住沖動的曹操。
念及此處,他看向旁邊同樣縱馬的曹孟德,一個大大的問號在心中升起,陳宮在心底質疑自己是否跟對了主公。
正思考,前方傳來熟悉的呼喊。
“孟德孟德,怎么這就要離開了?”
只見呂伯奢在道路的前方將曹操攔住,佝僂著身子熱情道。
“我…我還有急事。”
“你看我這三十年的女兒紅剛買回來,多住幾天吧。”
呂伯奢褶皺的臉上布滿笑意,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提起酒壇子。
秋風掠過。
曹操輕輕拍打馬腚,來到呂伯奢身邊時閉起眼睛,再次拔出腰間佩刀。
“噗嗤!”
老呂頭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熱情招待的侄兒,為何會露出如此冰冷的一面,甚至將屠刀劃過自己的面門。
“孟德!你這是作甚?”
陳宮眼睜睜的看著呂伯奢從自己面前倒下,他又驚又懼,怒從中來。
“他回去看到子女被我屠殺,必定會引來官兵追殺我二人。”
“可先前已經是錯殺好人,現在既知呂老乃是真心對待你,你怎能下此狠手,怎可如此之狠心?”
聽著曹操冰冷的回答,陳宮陷入了瘋狂,嘶吼著質問曹操。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
曹操言罷,勒馬遠走,不曾回頭看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呂伯奢。
陳宮望著曹操遠去的背影,轉身下馬,一步一腳印的走到尸體旁駐足。
良久,陳宮跨上馬背,朝著曹操相反的方向縱馬離去。
……
上郡太守府。
康淵坐在廳中,與面前一襲黑衣的年輕男子相談甚歡。
“不負主公厚望,錦衣衛已經初步建成。共從上郡士卒中抽調108人,將在臥虎山進行為期一個月的訓練。”
展昭在康淵回到上郡兩天后就主動來投,康淵直接便將他提拔做自己的護衛,同時命令他從軍中挑選合適的士卒,不論數量,但求精英。
“展護衛辛苦了,但臥虎山已經交與高將軍訓練八百標兵,你二人可有商榷?”
“高將軍于前山訓練,屬下在后山便可。正好后山乃是懸崖峭壁,適合麾下錦衣衛練出奇功。”
“如此便好,我靜候展護衛佳音。”
康淵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言罷讓展昭退下,盡快開始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