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仆從雖然不認識眼前這個十七歲的少年,但是見錦衣衛百戶都對他畢恭畢敬,心里多少有些惶恐。
再加上見識了展昭凌空抓走少爺的過程,這些人不敢再生出其他心思,慌忙轉身逃走。
“把這幾個人也一并帶走,一丘之貉,都該抓!”
康淵瞪眼看了其余幾個公子哥一眼,命劉準把他們一同抓起來,帶去大獄。
圍觀的群眾見此間事了,便也索然無味的散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只留下先前的那名落魄中年漢子和小男孩父子倆。
那漢子看出康淵身份不凡,忙牽著兒子上前施禮道。
“草民黃漢升見過大人,多謝大人為我父子解圍。”
康淵似乎是早已料到,淡然伸手扶住拜倒的黃忠,“壯士不必如此,我乃是此地父母官,這些人為禍鄉里魚肉百姓,懲治他們本就是我分內之事。”
中年,寶弓,身患疾病的兒子,多年尋醫問藥。這些元素加到一起,若是康淵還猜不出來此人身份,那才是真正的蠢,空有寶山而不知還何談爭霸天下。
“前方便是華佗庵,我帶漢升過去。”
雖然不能裝作對黃忠很了解的樣子,但是康淵求賢若渴的心思還是有的,能多和黃忠親近一點,招攬的幾率也能大一些。
“那便有勞大人了。”黃忠可能是心思都在身患疾病的兒子身上,也沒有在意身份的區別,毫不客氣的跟在康淵身后。
一路上康淵表現的極為關心,問清黃忠家庭情況,卻是僅有這一子,妻子早在幾年前便離他而去。
他這些年離開荊州,赴多地請求名醫,結果都是無疾而終。
眼下有華佗這一被傳作神醫的醫師,黃忠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而來,只為治好自己的兒子。
康淵也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此時要想招攬黃忠,唯有將他兒子黃敘的病治好,黃忠才能入他賬下。
否則便會即刻離開,繼續去其他地方尋找名醫,直到黃敘不治身亡,黃忠又回到原本的歷史軌跡。
“大人,師父正在同仁堂問診,還請隨我去側房稍等片刻。”
門口站著的是華佗新收的得意弟子,名叫許勇,年紀二十出頭,為人很機靈。
隨著許勇的指引,康淵等人穿過前院的本草堂、鶴年堂、恩濟堂,來到同仁堂旁邊的側房,喝茶等候著。
華佗庵的占地面積十分大,但也并非是平地而起。
這地方原先是一處大戶人家的院落,先前南匈奴入侵他們舉家搬遷,于是成了一座空屋,修繕之后掛上牌子就變成了華佗庵。
眾人坐在房中,黃忠顯然有些著急,時不時起身去門口望望,急不可耐。
“漢升莫急,令郎之疾也非一時半刻就能解決,且耐心等候。”
康淵在一旁勸慰著黃忠,黃敘也乖巧的起身拽著父親的衣擺,讓他寬心。
又是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后,康淵和黃忠的關系親近不少,但黃忠身心俱在黃敘身上,仿佛熱鍋上的螞蟻。
終于在一聲“大人,師父有請”的呼喚中,才將黃忠浮動的心落定。
進入同仁堂,康淵向華佗施了一禮,這才道明來這里的緣由。
講清來龍去脈后,華佗也能明白一個為人父母的急切,于是讓黃敘坐在他面前,便開始號脈。
片刻后,在黃忠渴望夾雜著期盼的眼神中,華佗緩緩開口道:“此子所得之癥喚作黃疸,乃是因早產所致,天生病癥,若再晚一兩年,神仙也難救。”
“那,那神醫可有辦法救治?”
尋醫問藥這么多年華佗是第一個說出黃敘病癥的醫者,這已經讓黃忠激動地難以自抑,說話時聲音也有些顫抖。
“近日前來問診之人,多有此癥。我也做了一些調查,西河谷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