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槍槍不離拖默要害,迫使得拖默手忙腳亂,一邊招架,一邊咒罵:“漢軍真是瘋狗啊,遇上你算我倒霉!”
又廝殺了三個回合,拖默突然發(fā)現(xiàn)高寵露出大片破綻,不由得大喜過望,手中彎刀當(dāng)做長槍刺出,用刀刃奔著高寵肋下刺了過去。
“漢狗討死!”
“噗嗤”一聲,拖默的刀尖刺破了高寵的甲胄,鮮血噴涌而出。卻再也沒有力量插得更深一些,因為一條長槍已經(jīng)刺穿了他的咽喉,搠了一個核桃般大小的槍洞。
“嗆啷”一聲,彎刀墜地。
拖默雙手痛苦的捂住咽喉,想要阻止鮮血流出,嘴里含糊不清的嘶吼,“唔……唔……怎么……可能?”
高寵根本不給拖默掙扎的機會,槍尖將地上的彎刀挑起,青鋒一閃,就把拖默的腦袋摘了下來,挑在槍上咆哮道:“拖默已經(jīng)授首,爾等還不跪降?”
當(dāng)看到高寵的長槍挑著自家千夫長首級之時,剩余的數(shù)百殘兵頓時心驚膽戰(zhàn),瞬間喪失了斗志,紛紛掉頭潰逃。
高奴縣算是得到了安寧,但高寵知道這只是開始,還有更多的匈奴惡賊流連在上郡各縣。
“將軍,你的肋部流了好多血?要不咱們趁著更多的敵軍沒有到來,據(jù)城而守,想來匈奴也不會強攻縣城?”
方才混戰(zhàn)之中,高寵的副將腿部中了刀,不顧腿上冉冉流淌的鮮血,沙啞著喉嚨問高寵道。
高寵紅著雙眼翻身下馬,自懷里掏出金瘡藥,在肋部的傷口灑了一些,扯爛戰(zhàn)袍衣擺草草做了包扎,低聲嘶吼道:“不行,匈奴人雖然不善攻城,但勝在流動性強,若是我們守著這里,豈不是將其他地方拱手讓給了匈奴人!”
說著話翻身上馬,握緊了手中的鑌鐵槍:“我等之所以能夠在此地將這支千人匈奴隊伍擊敗,雖然是慘勝,但靠的就是他們會分散開來,我們還要繼續(xù)找尋流落上郡各地的匈奴,絕不放棄!”
高寵此刻滿眼血色,是因為辛辛苦苦訓(xùn)練的八百標(biāo)兵戰(zhàn)死一半,同時也是因為上郡百姓所經(jīng)歷的苦難,讓高寵覺得有些失職。
誰也沒想到匈奴會突然來襲,此事發(fā)生的太過突然。
看到滿臉血污的高寵視死如歸,剩下的將近一半八百標(biāo)兵死士紛紛舉起手中的標(biāo)槍響應(yīng)。
“愿隨將軍死戰(zhàn),裹尸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