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一些,此時太原郡城周圍,僅有不到一萬的匈奴騎兵。
右谷蠡王呼邪屹立在城頭之上,面對漢軍這駭人的氣勢,刀削的臉上,不禁也掠起一絲忌憚。
他祖上乃是呼韓邪單于,靠著祖先蒙蔭,他才得以坐到右谷蠡王,統(tǒng)兵兩萬。這幾天漢軍好似發(fā)瘋一般,兇狠的讓自己僅剩晉陽之地可守,讓他覺得岌岌可危。
可發(fā)往王庭給單于的求援信仿佛石沉大海,就連送信之人也未曾回來。
呼邪知道王庭的那幫人不喜歡自己,但他心里還是存有幾分希冀,畢竟自己也是匈奴首領(lǐng)之一。
首領(lǐng)已然是如此,呼邪左右的匈奴人更是個個心驚膽戰(zhàn),握著兵器的手,都在發(fā)抖。將希望寄托在骨都侯的身上。
正應(yīng)了那句,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反觀太原郡城外的城南偏營,呼邪賬下匈奴骨都侯烏維卻是早已橫刀立馬,臉色陰沉如鐵,沉默不語,那般表情,仿佛已做好了赴死一戰(zhàn)的準備。
匈奴人是草原上的民族,即便沐猴而冠也是虛有其表,僅僅享受著漢族人民的勞動成果,卻將兵營駐扎在城外。
望著營外浩蕩的漢軍,骨都侯烏維暗吸一口氣,默默嘆道:“呼邪,先前你不聽我建議,未將這漢軍滅殺于萌芽,今日卻是我等的滅頂之災(zāi)。”
看著眼前士氣高漲的隊伍,烏維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而是他心有估量,能看出雙方差距。
首先在人數(shù)上,己方便僅是漢軍一半,五千人被漢軍騎兵引誘走,尚不知在何處,其次便是在士氣上,原本占據(jù)的太原六縣悉數(shù)被奪走,右谷蠡王還是這般模樣,以何取勝?
以不到一萬士氣低落的兵馬,迎戰(zhàn)倍數(shù)斗志如火的強敵,這樣的差距,即使他是草原第一勇士猛,心頭也不禁產(chǎn)生了一絲畏懼。
沒錯,又是草原第一勇士,很多匈奴人都自稱是草原第一勇士,但烏維認為,只有他自己才能配得上這個稱號!
“我草原第一勇士烏維今日為榮譽而戰(zhàn),那漢軍將領(lǐng),你有本事就盡管放馬過來吧。”烏維緊握手中戰(zhàn)刀,用著蹩腳的漢語朝康淵喝道。
匈奴大營數(shù)百步外,康淵手提長槍,劍眉如刃,戰(zhàn)意似火。
今日,當為復仇之日,一來報上郡近萬名慘死百姓之仇,二來報楊莊大哥奄奄一息之仇,于公于私,這匈奴都該死!
念及此處,康淵虎目圓睜,殺氣陡然暴增,長槍向前一指,命麾下將士開始對匈奴騎兵展開沖鋒:“康淵軍麾下將士聽著,得匈奴骨都侯首級者,官升一級,得匈奴右谷蠡王首級者,官升三級。今日當于漢境驅(qū)逐匈奴,還我河山!進攻——”
號令傳下,震天的戰(zhàn)鼓聲,如驚雷般驟起。
“驅(qū)逐匈奴,還我河山——”
“驅(qū)逐匈奴,還我河山——”
眾賞之下,兩萬多將士都亢奮如火,個個如打了雞血一般,咆哮怒吼,殺聲令天地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