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瓢潑大雨從天而降。
大雨灑落下來,天空中升起澎湃的雨霧,大地上濺起嗆鼻的灰塵。
軍帳中,通紅的火盆擺放在地上,火紅的炭火燃燒得絢爛多彩,散著炙熱的能量,驅散了大帳中的寒意。
錦衣衛扮的士兵們都環繞在火盆四周,露著上身,光著膀子坐在火盆周圍烤火。
這些錦衣衛軍士身體精壯,雖說被大雨淋到,卻也無傷大雅,沒有造成什么影響。
幸好康淵死纏爛打,張方讓康淵等人留宿營寨中,否則康淵殺死押送糧草的西涼兵,扮作押糧的士兵送糧到糧倉中,不僅沒有撈到好處,還要被從天而降的大雨淋成落湯雞。
康淵等人在大帳中休息,自有士兵送上酒食,供康淵等人食用。
吃飽喝足,士兵們躺在床榻上,早早的休息了。
劉準坐在康淵旁邊,輕聲問道:“主公,現在大雨傾盆,根本燃不起大火,我們怎么毀掉糧倉的糧食呢?”
康淵反問道:“為什么要毀掉糧食呢?留下所有的糧草豈不是更好?”
劉準登時愣住了,不明白康淵話中的意思。
從頭至尾,不都是為了毀掉西涼軍的糧草么?
劉準、以及錦衣衛軍士潛入虎牢關的目的,不也是為了毀掉西涼兵的糧草?
現在康淵反問一句話,讓劉準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康淵打的是什么主意。
劉準謹慎的問道:“主公,您打算怎么做?”
康淵伸手在脖子上做了割喉的動作,說道:“今日夜晚,斬殺糧倉的將領,轉移糧草。”
劉準問道:“主公,斬殺將領、校尉還可以做到。但若是搬移糧倉,恐怕力有未逮啊!”
“畢竟我們只有二十余錦衣軍士,而糧倉中囤積的糧食足夠西涼大軍用上好幾個月,這么多的糧食,單憑我們二十余人,恐怕幾天幾夜都無法全部搬走。”
“主公,轉移糧草花費的時間、物力太大,還請主公三思!”
康淵笑問道:“既然如此,那你說說怎么處理!”
劉準毫不猶疑的說道:“焚毀,既然我們不能得到,就把糧食全部焚毀。”
康淵又問道:“劉準,你想過沒有,這么多的糧食,你覺得糧倉燃燒起來的時候,虎牢關的西涼軍會現不了?”
“到時候,他們肯定會派士兵前來查探。且不說天空下著瓢潑大雨,能否焚毀糧草都是一個問題,單說焚燒糧倉的后果,就不是我們能承受的。”
康淵頓了頓,繼續道:“不過你之言甚為有理,雖說糧草讓我動心,但是花費的代價太大了,實在是難以處理。”
“這樣,把糧草的事情放下,先解決留守在糧倉中的武將、校尉等官員。沒有了指揮的將領,我們肩上的壓力也就輕松多了。”
劉準也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點頭道:“主公英明!”
康淵擺擺手,說道:“好了,商議一下今晚要做的事情。”
大帳中,除了康淵、劉準竊竊私語,其他的錦衣衛軍士都已經開始睡覺了,忙碌了一整天,他們到現在還提心吊膽緊繃著神經。
因為有康淵、劉準留在大帳中,其他的人都松懈了下來,躺在床榻上鼾聲陣陣,不久就睡著了。
天仍舊陰沉,不過天色已經逐漸黑暗了下來。
時間逐漸的流逝,糧倉中的光線越來越暗,只剩下巡邏的士兵。
黑夜,兩個人影在夜色下飄忽不定。
因為大雨滂沱,篝火無法燃燒,使得糧倉中的視線非常黑暗,無法看清楚遠處生的事情,這樣的天氣也給康淵、劉準留下了大好的機會。
兩人沒有理會其他的士兵,直奔張方的營帳。
殺人先殺馬!
擒賊先擒王!
張方,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