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準命令出,錦衣衛軍士紛紛拿著武器溜出了大帳。
因為倉庫著火,所有西涼兵都被吸引了過去,康淵和劉準等人飛快的消失在夜幕中。
與此同時,囤放糧食的倉庫燃燒的熊熊大火已經無法撲滅了,沖天而起的煙霧吹散了零星小雨。
從高空中降落下來的雨滴還沒落到地上,落在半空中的時候就被倉庫中燃燒的熊熊大火蒸成了水汽。
大火燃燒,巡邏的士兵紛紛朝倉庫趕去。
也有士兵見事態緊急,跑到張方營帳中喊叫張方。
只可惜,張方早已經尸體冰冷,死去多時了。
不僅是張方,其他的偏將、校尉也都尸體冰冷,失去了氣息。
五百西涼兵見主將全部被殺,秩序突然間變得混亂起來,士兵們沒有了約束的枷鎖,心中都開始滋生其他的想法。
看著熊熊燃燒,煙塵四起的倉庫,所有的士兵神色凝重,眼中露出驚恐之色。
這些士兵不是惋惜糧草被燒毀,而是驚恐自己的性命不保。
主將被殺!
偏將被殺!
校尉被殺!
……
糧倉中,除了伍長、什長、百夫長這些和士兵同吃同住的西涼兵還活著,其他的校尉、將軍這些單獨有帳篷居住的人都被殺了。
每一個被殺的人幾乎都是脖子被扭斷,沒有一個人的脖子是完好的。
倉庫前方,一名西涼兵喃喃說道:“怎么辦?糧草全部被燒毀了,若是追究下來,我們可都要被殺頭了。”
西涼兵話音落下,旁邊的士兵就附和道:“是啊,是啊,糧食完了,當官的也完了,我們也快要完了……”
“狗屁!”
突然,士兵中,一個面容粗獷,神色猙獰的士兵說道:“人挪活,樹挪死,反正都已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了。逃吧,大不了落草為寇,老子還不信活不下去了。”
士兵說完之后,脫掉了身上的鎧甲,拎著一柄戰刀飛快的離開了。
所有的士兵,都沒有想過張方為什么被殺了?
亦或是,倉庫為什么突然著火了。
同時,也沒有人注意康淵、劉準以及二十多個押送糧草的人,所有的西涼兵都想著倉庫被燒毀之后,怎么樣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西涼兵雖然待遇優厚,吃得好,喝得好,走在路上也是昂挺胸,威風赫赫,但是軍營法紀卻非常嚴厲。
似糧倉的主將全部被殺,倉庫的糧食全部被燒毀這般情況,五百士兵都難以擺脫責任,都要被定罪。
因此,所有的士兵都想著怎么樣才能活下去。
當那個身體精裝,面色猙獰的士兵離開后,一個個西涼兵也跟著離開了。
五百西涼兵,眨眼間就逃竄得空空如也,沒有人站出來號召其他士兵集合在一起,團結起來。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站出來就意味著必須要承擔責任,糧草全部被毀的事情太嚴重了,沒有人能夠承擔得起,即使張方也無法承擔。
張方死了,或許還是一種解脫。
不用憂慮今后的路該怎么走。
樹倒猢猻散,此時此刻的糧倉士兵便是如此。
相較于西涼兵四下逃竄,康淵等人已經離開了糧倉,不費吹灰之力就離開了這個火光沖天的糧倉。
大火燃燒,火勢越來越大,通紅的火光照亮了天際。
遠在虎牢關的呂布突然覺得心神不寧,輾轉反側都睡不著覺,無奈之下,呂布披著衣衫走到城樓上,看著城樓外淅瀝瀝的零星小雨,一陣呆。
望著漆黑的夜空,呂布浮躁的心情仍舊難以平復下來,他四下打量一番,突然看見虎牢關內的東南方向火光沖天,整個人噌噌噌的往后退了三步。
看著通紅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