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這么冷清的時候。昔年追隨董公的時候,每次營帳議事時,他麾下的能人勇將是何其多!
幽幽嘆口氣,郭汜也絕對李傕是真的比不上董卓的!
而就在郭汜獨自一人端坐中軍大帳,暗自神傷的時候,忽然帳外傳來粗獷的大聲嚷嚷的聲音,“郭阿多,聽說你在郿縣大敗了?哈哈哈,你可知道某一人在西邊獨擋了馬騰韓遂聯軍的攻擊!一群烏合之眾,也想與我等并列!”
大手掀開營帳帷簾,樊稠得意洋洋的走了進來。而他甫一進來,就驟然感覺到氣氛的壓抑。往日至少兩人端坐的中軍大帳,此時只剩下郭汜一人沉默的坐在那里。
目光掃視一圈營帳,樊稠又看向郭汜,吶吶出聲“不久是敗了一仗,何必這般愁眉不展,我等也并非第一日從軍,有何悲傷的。”說著,樊稠忽然眉梢輕挑,似乎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敗的太慘,被李先生給訓斥了?”
笑呵呵的擠到郭汜身邊,作為昔年董卓系的將領,他們互相間多少還是有幾分袍澤情分的。
默默的看了他一眼,郭汜又再次陷入了沉默。見他這樣,樊稠終于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瞳眸微微張開,樊稠盯著郭汜,“郭阿多,先生人在何處?你別告訴好你把先生惹的離開了?”
同樣作為董卓系的將領,如今能夠將他們凝聚到一起的除了李儒,再也沒有其他人了。剩下的則都是粗魯的武夫,對謀略根本一竅不通,所以對李儒他們是既害怕又敬重還依賴的。
抬頭看了眼直勾勾盯著自己的樊稠,郭汜面色發苦,目露悲傷,“先生自刎了!”
“郭阿多,你最好別把先生得罪死了,否則誰也救”沒等郭汜回應,樊稠就憑著自己的猜測念叨著說個不停,然而只說到一半,他就硬生生的止住了話頭,滿臉驚悚錯愕的看著郭汜。
“郭阿多,你在說什么?”瞪大眼眸看著郭汜,樊稠是真的被這句話給驚到了,許久,他才緩緩回過勁來。兀自滾動了一下喉結,樊稠說話有些艱難,“為何要自刎?”
苦澀搖了搖頭,郭汜也想知道答案。可惜他回來晚了,并不知道。
怔怔的看著郭汜,半晌,樊稠才又問出第二句,“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李儒死了,他們真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了。是按照原定計劃,繼續向西攻擊,還是帶著李儒的尸體,迅速返回長安。
良久,經過劇烈思想斗爭后的郭汜,咬咬牙,道“繼續向西攻擊,將馬騰韓遂打出關中,只有將他們驅逐出關中,關中才能安寧下來。而憑借此戰的功勛,我們才好在后面與李稚然的爭奪中,占據優勢。”
盯著張大嘴巴的樊稠,郭汜冷冷一笑,獰聲道“先生之所以自刎,大有可能是覺得我等不能輔佐了,所以才決定從苦難中解脫。而我卻要告訴李儒,他李稚然不行,還有我郭阿多嗎,沒有必要去選擇身死!”
隨著郭汜的一番說辭后,樊稠內心掩藏的那股斗志,擊敗馬騰韓遂證明自己的沖動也瞬間迸發出來,沒有多少廢話,樊稠直接同意了郭汜的建議。
郭汜樊稠麾下的精銳本就是裝備了長安最精良的兵甲,先前對戰馬騰韓遂的時候,就一直出去擊破的狀態。如今,再當他們攜帶滔天怒氣發動攻擊的時候,韓遂馬騰是根本無力阻擋的。
迅速被郭汜樊稠擊潰,韓遂馬騰向陳倉潰逃而去,郭汜樊稠又繼續追擊,馬不停蹄,在陳倉雙方又展開了一場大戰,馬騰聯軍再次大敗。
最終韓遂以同為涼州將領的名義邀請樊稠攀談交情,最后,才念在同鄉的份上,樊稠才放了馬騰韓遂從關中撤離。
至此,從興平元年初掀起的關中戰亂,正是結束。這是一場戰役的結束,卻也是三輔動亂的開始!
遂、騰走還涼州,稠等又追之。韓遂使人語稠曰“天下反覆未可知,相與州里,今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