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時間就被平定了。一時間,杜濩也不知道該不該打道回宕渠。而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閬中來的信使,讓他決定留下來再看看。
杜濩軍營帳
營帳內氣氛有些凝重,相比于當初從宕渠出發時的意氣風發,此時杜濩及其從屬眾人都面色不好看。尤其是當初跳脫最歡實,叫囂著機會來了的李湊,此刻也耷拉著腦袋悶悶坐在一旁。
瞥了眼耷拉腦袋郁悶不言的李湊,杜濩知道他恐怕是指望不上了,于是只能將目光投向比其更穩重的李虎。作為宕渠的第一勇士,杜濩對李虎還是格外看重的。
“武勇,如今那劉伯常邀我等斗戰,我要不要答應他?”
看一眼杜濩,李虎身材魁梧壯碩,卻并只是莽夫之勇,也是宕渠少有的聰慧之人。沉吟片刻,李虎才緩緩開口,“當初王澹起事巴中的時候,聲勢浩大,所有人都被他唬住了。其實現在想來,是我們大意了。”
說著李虎不由看了眼李湊,有些無奈,“當初我等起事也是不知巴中具體情況,如今既然已經知道王澹被劉伯常頃刻覆滅,廣漢舉郡皆定。我等也未必要與他死磕到底。”
“武勇的意思是,我等借此機會降了劉范?”眼神閃爍,杜濩作為賨邑候,他其實不是很想投降劉范的。
與杜濩交好多年,李虎自然知道杜濩的想法,只見他輕輕搖頭,肅穆道:“劉伯常雖說是漢室宗親,但我等在宕渠生活日久,不與他為難已經是對他最大的便利,豈能輕易投降與他。”
見杜濩面色稍微緩和,李虎才繼續道:“只不過,若想再續范候故事,我等可能就得多付出些了。”
眸光閃爍,作為賨邑候,杜濩當然知道李虎口中的范候的事跡。那也是當年追隨高皇帝名留史冊的人物。如今杜濩雖然生活安逸,宕渠稱霸,但他的夢想也是成為像范候一樣的人物。
“不知我等需要付出什么?”杜濩忍不住開口詢問。
“賨人的未來與你我的熱血。”看著杜濩,李虎目光堅定,“從目前劉伯常的成就與能力來看,他是唯一有可能重復當年高皇帝舊事的豪杰。聚巴漢之兵,北出秦關,坐看天下!”
瞳眸瞬間瞇起,杜濩呼吸有些急促,這也是他為什么交好李虎的原因,宕渠那么多人,只有李虎目光看的足夠長遠。
“可如今天下還是大漢的天下?劉伯常又要與何人爭奪天下?”
緩緩搖頭,李虎微笑看著杜濩,“君候有所不知,中州局勢早已紛亂,自董卓遷都長安以來,肴山以東的中原豪杰恐怕早就互相爭斗起來。如今的朝廷也不過是西涼人手中的朝廷而已,中州大族,似袁家此等望族,恐怕早已不認了!”
目光凜然,杜濩面色深沉,“你的意思是,天下將亂,跟隨劉范或許是個機會。”
互相對視,李虎默默點頭。
數日后,充國縣外平地。
劉范率領麾下勇士前來,對面杜濩也同樣帶領賨兵精銳迎戰。
看著對面盡皆跨坐與高頭大馬上的劉范部,杜濩也不由吞咽了下口水,自幼在宕渠長大的他,還沒從未體驗過,騎乘高頭大馬馳騁沙場的快感。
目光掃過杜濩等人,劉范眼中也頗為火熱,只是簡單外型查看,劉范就被杜濩及李虎那魁梧的身板吸引了,有這樣健壯的體魄,不是精兵也是能煉成精兵的胚子。
扭頭看向甘寧,劉范輕聲叮囑:“興霸仔細些,我觀對面之人,也頗有幾分勇武,比斗之事,點到為止,不可用命。”
同時間,杜濩陣營中,杜濩也盯著對面目露兇光的甘寧,對身旁的李虎道:“對面那漢子看起來也并非善茬,武勇與其打斗時,萬不可輕敵,若實在不能敵。退回本陣來,我也自有應對那劉伯常的辦法。”
“君候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