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沒成想這位年輕的主公還開心的笑了起來。
似乎瞧見甘寧郁悶的表情,劉范淡定的擺擺手,輕聲安撫道“興霸莫要這般哭喪著臉,難道只許你年紀輕輕為至中郎將,就不允許別人為一方縣令了?而且似李正方這般的縣令,才可以稱之為對你的最好磨煉。若竟是那些庸碌之輩,將來如何能有所成就!”
劉范這么一番義正言辭后,甘寧也愣住了,腦袋里稍微過了過,似乎感覺劉范說的有道理,但隱隱又覺得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而劉范卻沒有管甘寧的情況,見他大眼眨嘣了半天,也沒回上一句話,便知道,他已經被說服了。
“既然秭歸的大致情況,我已經了解。接下來,我便準備過去看一看,魚復城就留給興霸你來防守了,你可否勝任?”
“寧必不辱使命!”轟然抱拳,有先前劉范扯出的鍛煉他的預防針,現在的甘寧倒是更容易接受些。當下,他也沒有反駁,直接應允了下來。
不過甘寧雖然不跟隨過去,但劉范還是從他麾下挑選了百余名精通水性的好手,備在身邊,以留后用。
從魚復出發,乘坐舟船沒有多久,就能抵達秭歸城下。
秭歸城是一座建設在大江邊的城池,其實往東去,已經屬于平原地帶,雖然有丘陵,但向夾江兩側的險峻山勢已經沒有了。
大江水一往無前,千里江陵一日還并非沒有根據的,從巴蜀往荊州乘坐舟船確實便利。
至少在這個交通還多數一來腳力的時代,舟船是迅速的。
秭歸縣在江面狹窄處設立了一處關隘,以前是用來防備西邊巴郡的蠻兵肆虐,如今倒是恰好被用上了,成了荊州防備益州的屏障。
自從李嚴調遣到這邊來任縣令后,秭歸就開始不斷修繕。
秭歸城縣寺
廳堂中一名青年正盯著手中的絹帛緊蹙眉頭,下首位的案幾后,端坐一名文士,身著常服,笑吟吟的看著。
許久,下方的中年見上位的青年似乎是看完手中的絹帛的內容,微笑緩聲開口“正方,牧伯的意思我也讓你知曉了。接下來該如何做,你心里當清楚的吧?”
糾結的看著中年,李嚴面露苦澀,“劉別駕,牧伯難道非要在這個時候選擇對益州動手么?如此傳出去,恐怕會為天下人所不齒?!?
眼眸微張,劉闔冷冷盯著李嚴,“正方,牧伯也是為了州郡百姓著想,你豈能如此說?益州本就易守難攻,牧伯既然奉天子令,督南方諸州軍事,自當有所作為。
那劉君郎在益州,不尊朝廷,行事逾矩,早就不是漢廷臣子了。如今恰好趁其病危之際,發兵攻奪益州,也替當今天子解決一個心腹大患?!?
“可別駕又如何知道那劉君郎病危了呢?”李嚴還是不放心,“我觀那甘興霸攻城拔寨的威勢,益州境內并不像傳言中那般亂糟糟的?!?
“這只是表象而已?!眲㈥H對著李嚴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我在益州的暗探已經向我稟報,巴蜀各郡如今是動亂四起,劉范為了平定動亂在郡縣疲于奔命,劉焉更是坐守成都都能被刺客行刺,如今已經命垂一線了!”
瞬間瞪大眼眸,李嚴不敢置信“竟這般嚴重了?”
幽幽瞥了他一眼,劉闔頗為得意,“我豈能誆騙你不成?”瞧著李嚴逐漸相信的樣子,劉闔才又繼續說道“所以說,如今的益州早已經混亂不堪。此番牧伯調遣你過來,就是想有意提拔與你!好好監查益州情況,待時機成熟,荊州水軍,沿江西進,直搗成都!”
見劉闔說的信誓旦旦的樣子,仿佛攻破益州就在明日似的。李嚴心中原先浮現的不安,也稍微落了下來,他先前也是害怕荊州謀劃益州,會反受其害。所以想提醒劉表慎重行事,如今聽劉闔這般說,李嚴也無話可說。
而在秭歸縣府中,兩人商議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