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范一聲動手落下,身后的嚴顏迅速行動。
不過劉范沒有下死命令,嚴顏也是機警的人,只是上前一把堵住劉闔的嘴,隨后一個手斬將他劈暈過去。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在李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
劉闔被擊暈,癱倒在地上,嚴顏已經不知何時閃到李嚴的身邊,虎視眈眈盯著他。廳堂中,劉范倒是沒有動,只是雙手背負笑吟吟的看著李嚴。
努力調整心態,李嚴冷漠盯著劉范,冰冷出言,“你到底是誰?需知今日就算殺了我,你也出不了這秭歸城!”
并沒有回答李嚴,劉范彎腰拿起案上的酒盅,自顧飲了一口,“方才口水都說盡了,才將這貨的身份套出來。沒想到這么久了,荊州的士人們還這么目中無人!”
默默盯著劉范,李嚴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但他不敢確定,因為有些不切實際。
不過劉范并不知道李嚴所想,喝了點酒水潤潤喉頭后,劉范就將目光投向李嚴,笑道“猜猜我是誰?以你的聰慧,說不定已經有了判斷!”
滾動一下喉結,方才還淡定的李嚴此刻竟莫名的緊張起來,“你你是劉伯常?”
“果然有些本事!”笑呵呵回應,劉范雖然沒有承認但他的話已經變相說明了身份。
當下,李嚴的內心只有無盡的震驚,他真的沒有想到。劉范會在這個時候來荊州,而同時來荊州的這位若真是劉范,那么之前劉闔所說關于益州的一切的都假的!
心思百轉,這一刻,李嚴很難想象,他面對的真的就是益州的年輕州牧,劉范!
“在下聽聞益州并不安定,世子怎會有心情來荊州的?”強自按下心頭的各種不安,李嚴努力讓自己分辨出劉范的真實身份。
“益州不安?”笑呵呵的看了眼李嚴,劉范再次來到劉闔案幾旁,對著嚴顏擺擺手,嚴顏立即會意,將劉闔拖到一旁,抽下他的腰帶,綁縛起來,脫下劉闔的麻襪再塞到他的嘴里。同時劉范也自顧坐到劉闔位置上,淡定的挑揀著案上的點心吃了起來。
“不知正方是何時得知益州不安定的?”
微微凝眉,李嚴回想了一下,回道“大約是半個月前,我剛赴任秭歸時,還聽聞益州動蕩,廣漢、巴郡豪強作亂。”
“那時候啊!”側著腦袋稍微想了片刻,劉范點點頭,“那個時候或許正是我剛好平定廣漢,攻略巴郡的時候,說州郡動蕩也不為錯!”
表情一愣,李嚴在來回思量后,陡然睜大眼眸看向劉范,眼中盡是不可置信,“世子的意思是只這半月時間,你便平定了州郡叛亂?”
一邊吃著糕點,一邊點頭,劉范還好奇的看了眼李嚴,反問一句,“不然呢?”
劉范這句話問出,直接將李嚴噎的說不出話來,硬生生楞在那里。
而劉范則是不管他,自顧自的吃喝,這近些天到處奔波,劉范還真的沒吃上一頓好的。
許久,上首位的李嚴才消化完這驚人的消息。目光再次看向劉范時,已經變了,“那如此短的時間,世子便來秭歸,難道是想對荊州開戰了么?”
吃飽喝足后,大呼一聲爽快,從衣襟內掏出蜀錦帕,抹了抹嘴后,才看向李嚴,笑道“那正方覺得我此行來秭歸的目的是為何呢?”
搖搖頭,李嚴很誠懇,“我雖然不知道世子的具體目的,但我可以肯定世子應該不會做攻擊荊州此等不智之舉!”
看著李嚴信誓旦旦的認真樣子,原本已經收斂的笑容的劉范,忽然又噗嗤一聲笑了,搖頭向李嚴,劉范感慨,“沒曾想我劉伯常未至荊州,名聲倒是提前傳了過來!”兀自盯著李嚴,劉范發問,“正方很怕我攻打秭歸么?”
面色凝重,說實話,此刻李嚴心里說不慌是假的。畢竟他赴任秭歸沒多久,甘寧就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