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凡被押到大院門口旁邊的理發室里,心里還是不知是怎么回事。
“剪,給我剪!”二伯有點氣急敗壞地說。“老同志,這怎么剪?剪成什么樣的?”理發的老師傅問道。二伯四周看了看,想了想,然后指著自己的頭說“剪成我這樣的。”
這時,秦媽媽急急地趕來“他二伯”二伯沒有理會,又一次黑著臉“剪,就按我這樣的剪。”接著又訓斥秦凡“留這么長的頭發,不男不女的,你真想當那個小流氓?”一旁的老師傅,一邊剪著,一邊附和道“就是,老同志說得好,想當年我們那像”
什么情況?秦凡仍在嘀咕著。
三下五除二,一頭有著飄逸的長發沒了,秦凡望著鏡里的自己,白皙而精致的臉上,頂著一個像鍋蓋的發型。秦凡懵了。 回家的路上,秦凡低著頭走在前,二伯背著手走在后,再是秦媽和剛下班的秦爸。只聽秦媽小聲嘀咕著,不一會,聲后傳來秦爸的聲音“我早就想剪了”門口的妹妹,看著頂著鍋蓋的哥哥,想笑,但想一想,又后怕地縮回了自己的房間。大院的鄰居們,在旁指指點點看熱鬧。
唉,剪了就剪了唄。要是以前的秦凡肯定會鬧將起來。現在的秦凡,想一想,也無所謂。只是不知二伯為什么發那么大的火。印象中,沒這事,反倒是秦爸干過兩次這樣的事。
晚飯時,二伯的臉色要好了許多,對妹妹尤其出奇地好,還給她挾了兩次菜。妹妹也是心虛地望了望秦凡,匆匆扒完飯,就又縮回自己的房里。秦凡也沒多想,只是在二伯說他時,不停地點頭,不斷得說“好”。二伯見秦凡認錯的態度極好,臉色也漸漸緩和下來。 回到自己的房里,對著鏡子看了看,決定等二伯走后就理個光頭,反正夏天快到了,涼快!攤開畫紙,把腦中記憶的圖形描繪了下來。這時,從客廳傳來二伯的聲音“要不是,小丫頭告訴我,凡子還在學校親女孩,我”秦凡恍然大悟,怪不得二伯有這么大的火氣。
秦凡高聲叫道“小妹!”半晌,從隔壁傳來妹妹弱弱的聲音“哥,我睡著了”騙鬼! 客廳二伯的聲音繼續傳來“鈔票都在房頂上曬著,三個月一百萬, 農民都不種地,工人也不干活,以后吃什么,誰為國家做貢獻國家怎么辦?”
秦凡聽了,搖了搖頭。忽發現沒有頭發輕拂耳邊的感覺。
次日一早,秦凡背上攝影包,卷著畫稿,從桌上多拿了三個饅頭,中午就靠它們了。和在客廳的二伯打了個招呼。二伯昨晚不愿在秦凡房里睡,秦爸只好在客廳搭了一張行軍床。二伯看著秦凡的鍋蓋頭,滿意地點點頭。
頂著前世里女兒小時剃過的鍋蓋頭,秦凡騎在車上,竟有一絲回憶。路邊的行人詫異地看著這位少年。 到了校門口,卻被傳達室的大爺攔下,狐疑地看著他,一再解釋,自己是學校的學生,今天是到畫室畫畫的,大爺還是再三阻攔,秦凡急了說“我以前是長頭發的,高二(三)班的。”大爺象想起什么,揮揮手,放秦凡進去。
到了畫室,放下包,攤開畫稿,開始畫起正稿,想上午把稿子完成,就著前世的記憶,設計稿很快完稿,寫了設計想法和說明,又寫明設計者和指導老師。看看時間還早,把前世的策劃方案又完善了一遍,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