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雪梅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秦凡走上前,挨著老彭低聲細語地說道:“彭老師,您看我昨天已和您老說過我和雪梅絕沒有你說的那種關系,我們也和四班的梁文濤不一樣,他們還是小屁孩,而我和雪梅都是成年人了,再說,您看謠言一張嘴,您就當真,我們還是您老的學生,不說沒這事,即使有這事,您老也要把這蓋子捂著,哪有自己給自己掀蓋子,您老說是不是?”說得忘乎所以,不記得自己的身份,竟伸手攬住了老彭的肩頭。
不遠處的雪梅眼珠子快掉下來,身后趕來的吳玉和進軍忙問:“這是怎么回事?秦凡是不是瘋了?”雪梅聞聲點點頭:“我也覺得秦凡瘋了,可我喜歡。”
吳玉斜了雪梅一眼說:“你也瘋了。”
老彭黑臉透紅地喝道:“像什么話!把手放下,你還像個學生嗎,還掀蓋子,捂蓋子,你知道什么,你以為你的臭蓋子,能自己捂住,要不是羅校長......”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立即剎住口。
秦凡聽了半截話,犯起嘀咕,忙問:“我的臭蓋子?彭老,您別亂說話,我哪有什么臭蓋子啊?”
望著這混不逆的學生,老彭心里也是驚駭,初聽到那事時,自己一萬個不相信,可回想倆人平時雖沒有肢體言語上的異樣,但倆人的眉眼來往,只要細心的人都能看出端倪,只有這小子還渾然不知,只覺得自己隱藏的極好。
見此時的秦凡得意忘形,老彭再也忍不住:“丁蕓,丁老師回來了。”
秦凡轟地站在那里,傻了。老彭冷笑著問道:“怎么了?你心里有鬼?怎么不說話了。”
緩過勁的秦凡忙堆著笑臉回道:“呀,您怎么知道我心里只有您。”
“滾,滾,滾蛋!我怎么有你這樣的學生?”老彭氣極敗壞地罵道。
秦凡剛想要回懟,張開的口被身后的小手捂住,扭頭看到雪梅驚慌蒼白的臉,吳玉和進軍也上來把他往后拉,吳玉邊拉邊向老彭為秦凡道歉:“彭老師,對不起,最近秦凡受了刺激,頭腦不作主,在亂說話,您不要怪他。”
“滾,滾,都給我滾蛋!”老彭余怒未消地罵道。
等四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老彭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自嘲道:作為老師該有的涵養(yǎng)就這么脆弱,被學生懟幾句,就怒火上腦,定力不足啊,跟校長比真是差遠了。
禮堂外的這一幕,被一些有心人看在眼里。
被吳玉和進軍拉住的秦凡,腦中只有“丁蕓回來了”。漲紅臉的秦凡,掙脫開他們的拉扯,剛想邁腳向外,吳玉像是知道什么,急得抽了秦凡一耳光,低喝道:“你現(xiàn)在哪里都不能去,老老實實在教室呆著。”雪梅尖叫著把秦凡護在身后,怒視著吳玉,雖然不知他們說什么。
秦凡臉上一痛,頭腦清醒過來,吳玉說得對,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做,看似平靜的校園,不知有多少眼睛在看著他。
拉住激動的雪梅,對吳玉點點頭,謝道:“好兄弟,打得好!”雪梅愣住了,半晌才罵道:“你們都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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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彭夾著教材,來到年級教師辦公室,剛放下教材,坐在對面的二班班主任汪杰笑道:“老彭,你可要當心,剛才我看那女孩的臉色很差,不行的話,趕緊讓她回去休息,不然在學校出了事,你擔不了責任的。”
“砰”地一聲,把汪杰嚇了一跳,詫異地看著老彭說道:“老彭,你發(fā)什么神經,好心好意勸你,你拍什么桌子?”
老彭壓著火,譏笑道:“那我謝謝你的好心,我就不明白,學校里的謠言也忒多了點,還有半年就要高考了,怎么還有這么多的人關心比比刁刁的事。”
汪杰跳起來:“老彭,你怎么說話呢,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