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定眼細瞧,卻是雪梅凍得哆哆嗦嗦地蹲在門口。
秦凡心疼得不行,喊了一聲,忙過去把雪梅摟在懷里,“傻丫頭,不知道敲門到里面去啊。”秦凡伸手敲著門,喊著里面的人。
雪梅牙齒打顫地哆嗦道:“沒想到這么冷,也沒想到你來得這么遲?!辈痪?,小師傅打著哈欠開了門。
“快燒點熱水,炭火盆起著。”秦凡吩咐道。
“已給你備好了,茶也給你泡好了。”小師傅討好地回道。
“剛才你雪梅姐敲門,你沒聽見?”秦凡有點生氣道。
“我真沒聽見,外面炮竹聲太大了?!毙煾缔q解道,秦凡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來不及再說些什么,抱著雪梅就往樓上跑;進了門,見炭火被燒得旺旺的,茶壺里的茶水也是滾燙,秦凡也不好再責怪小師傅,拿出過年值班費,又拿出從家里帶的糕點糖果,說著吉利話,把小師傅送出門,又鎖上門。
上樓進門,見雪梅披著被子,圍在火盆前,手攏著熱熱的茶壺,嘻嘻地對著秦凡笑。
“你這傻丫頭,就不能多穿點嗎?”秦凡心疼道。
看著秦凡心疼的樣子,雪梅心里美美的,感到秦凡是真得喜歡自己了,要不怎么會心疼成這個樣子。
“你來,你爸你媽不說你?”秦凡疑問道。
雪梅嘬了一口熱茶,笑吟吟地回道:“跟他們說了,到你這坐一會,他們不同意,我就擺臭臉給他們看?!?
秦凡把剩下的糕點糖果瓜子花生倒在桌上,問道:“你等會不要回家守夜嗎?”皋安的當地人都有年三十守夜的習慣。
雪梅剝開一顆大白兔糖,塞進嘴里,嗲聲道:“我不知道每年守夜有什么意義,每到年三十守夜,就我一人孤零零地不睡覺,無聊死了?!闭f完發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字,忙呸呸往地上呸了兩口。秦凡笑著道:“呸什么,該怎么說就怎么說,那有那么多的臭規矩?!?
“話不能這么說,老年人聽見了會很不高興的,晦氣。”雪梅也笑著解釋道。
“現在好點了嗎?要不再加點炭?”秦凡問道。雪梅撲上來,坐在他的懷里,笑著說:“這樣才好點,還不用加炭,嘻嘻?!?
摟著香氣撲鼻的雪梅,“怎么這么香?”秦凡疑惑地問道。
“嘻嘻,這是薛姨的香水,我偷偷用了一點點,你聞聞可香了?!闭f著雪梅伸出手腕湊到他的鼻前,一股暗香透鼻而入。
“香不香?好香吧?!毖┟缝乓卣f道
只是秦凡感覺這香的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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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又不知跑那去了?”趙媽媽嘀咕道。
吃著餃子的薛婷和佳勝相視一笑,被趙媽媽瞥見,埋怨道:“你是她叔,你也不勸勸她,整天瘋瘋顛顛地不著家;還有你,雪梅跟你關系最好,你就不能替我說說她嗎?”
“你和哥,都慣著雪梅,我們那敢說??!”佳勝頭也不抬地說道,說完沖著碗里的餃子開戰。
“不說雪梅,你們跟那小子這么熟,就不能勸勸他,對我們家雪梅放手嗎?”趙媽媽改變說法道。
趙佳勝撲哧一笑:“大嫂,你別說這話,人家可是求我們放過他呢?!毖︽靡苍谂孕χc頭。
老趙在旁一聲不吭地吃著餃子,整個人有點心不在焉的感覺。
“吃,吃,就知道吃,家里的事不管,女兒的事也不管,你這爸當得,有什么用啊?!壁w媽媽開啟了啰嗦模式。
“大過年的,少說兩句?!崩咸浅獾?。老太太也覺得小兒子說得有些道理,冷眼看孫女,每天在家就像失了魂一樣,只有出了家門才像魂回附體,現在只求那小子能好好地待雪梅。
“回頭,你去把雪梅喊回來?!崩咸珜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