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甜甜入睡的董敏,秦凡忘了她和自己的互懟,心里竟有絲絲的心疼。
秦凡知道進貨的辛苦,都不知那些幾大包的衣服,她和進軍是怎么弄回來的,這時的交通不似十幾年后的交通,基本上都是轉車轉車再轉車,也沒有什么物流,全靠自己把貨弄回來。
路上的治安也不太好,運氣不好的還有可能碰上打劫,小偷小摸更是家常便飯,有的商販還沒進到貨,錢就被偷的情況時時發(fā)生。有時秦凡想想都感到后怕,怕的不是錢被偷,怕的是路上人出事了。
坐在圈椅中,手里雖拿著本書,卻一字也沒有看進去,聽著床上董敏的呼吸聲,想到兩次遇到她,都想問問婉晴的情況,可每次都沒有機會。
“篤,篤篤。”輕輕的敲門聲,微微端著飯菜走了進來,問道:“要不要喊她起來吃個飯?”
“讓她多睡會吧,兩天兩夜沒睡覺,估摸這時也喊不起她。”秦凡輕笑道。微微吐吐粉粉的舌頭,扭著近似蕓姐的臀部,輕輕地退了出去。
沒多大會,樓下傳來吵鬧聲,秦凡只是皺了皺眉,仍舊扒拉著碗里的飯粒,漸漸吵鬧聲更大,間雜著女孩的怒罵聲;秦凡奇怪這大過年的是來吃飯還是來鬧事?這時樓下傳來一個張狂的聲音:“給臉不要臉是吧,我們老大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可知道我們老大要錢有錢,要什么那......”接下去的話就很穢語了。
秦凡輕輕放下碗筷,心里奇怪誰這么張狂,在這里看上誰了。
剛剛走到樓梯口,就見許微微羞惱地正想上樓。一同下了樓,就見兩個青壯在扯著陶娟,剛剛污言穢語就是從他們口里噴出。
別的包廂客人,有的也探出頭看熱鬧。
“放手!”秦凡喝道。
“你誰啊,哪檔里沒系好,把你給露出來了。”其中一人看到秀氣的秦凡,仍出言羞辱道。
秦凡也不言語,出手連擊說話人的喉頭和腋下,另一人呆呆地看著那人捂著喉嚨,咳咳地蹲在地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只覺肚子一陣劇痛,也隨著那位,躺在他的身邊。
“怎么回事?”看著哭哭涕涕的陶娟,秦凡問道。
沒等陶娟開口,旁邊的菲菲嚷道:“陶姐去給他們上菜,他們的老大,摸陶姐的屁股,還叫陶姐陪他喝酒,陶姐不樂意,他們就跟著出來說那些難聽的話。”噼里啪啦一通說,話音里竟透著興奮。秦凡瞥了她一眼,漂亮得不像話的臉也滿是驚奇和興奮。
“哪個包廂?”秦凡問道。
當陶娟領著秦凡進了包廂,菲菲也跟了過來,包廂里還有四人,看樣子也喝得多了,見陶娟和菲菲進來,不禁嘎嘎地笑著說:“黑子、皮蛋還能辦點事,小妹妹快到我們老大那里。”
眾人均沒發(fā)現(xiàn)秦凡已站在那被稱老大的身旁,轉過頭問陶娟:“他是哪只手摸你的?”
沒等陶娟說話,老大轉過醉熏熏的臉,輕浮地向秦凡的臉伸出手:“這小丫頭也不賴。”
秦凡不再跟他啰嗦,抓起他的頭發(fā),狠狠磕在桌上,緊接著伸手抓住桌上跳起的筷子,下一秒,跳起的筷頭已抵住那人的耳眼。
秦凡仍是平靜地問道:“是哪只手?”包廂里其他人,均站起來,有的握著酒瓶,有的向秦凡這邊沖來。
“哪只手?”手里的筷子往耳眼里抵了抵。
“痛,痛。”被稱老大的人估計酒已嚇醒,偏著頭,兩手張開趴在桌上,接著呼道:“你們不要動,千萬不要動。我說老板,我今天酒喝得有點多,喝昏了頭,冒犯了陶小姐,我這就給她賠禮道歉去,哎呀,痛,痛,老大,老,老大,輕點,輕點......”
“哪只手?”仍是那平靜的聲音。眾人木呆呆地看著秦凡,脊梁骨透進一股寒氣,被稱老大的額頭,爆起串串汗珠。
“怎么回事?”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