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站。
黃崢揮手向他們告別。
“他有點瘋了,報了那么多學校,能考得過來嗎?”看著出站黃崢的背影,曉瓊搖搖頭說道。
剩下的旅途,秦凡忍受著曉瓊這個好奇鳥,狠不得把秦凡的底摸得光光的。雖然有點煩,不過轉念一想,有個話嘮的女伴也抵消旅途的寂寞。
“我跟沈冰真得很像?”秦凡問道。
曉瓊仔細地又打量了一番,搖搖頭:“猛一看,是很像,不過沈冰的學生氣更濃一些,你就像個小流氓,不像個學生。”
“你很喜歡他?”秦凡調侃道。
曉瓊悵然道:“喜歡過,可他像木頭。”
秦凡暗笑,哪是木頭,是被她嚇著了,熱情似火,膽大妄為,班里的男生大多都望而止步,都更喜歡溫順柔美的女孩。
在列車的報站聲中,兩個埋頭昏睡的男女醒了過來。出了新客站南口,在人頭攢動中奮力擠上破舊的始發公交車。
“怎么這么多的人?”曉瓊被擠得掛在秦凡的身上,小聲嘀咕道。這也是多數人來到這里的第一印象。
像蝸牛一樣站站停停,終于停在華山路附近,兩人匆匆先到學校報到,上戲還沒有后世漂亮的校門,只是門礅上掛著白板黑字,如中美一樣。
校內到是幾十年未變,仍是綠草、多樹、洋樓。進進出出的大都是學生,在一處洋樓前排著幾路長隊,是各個專業的考生,最靚麗的是報考表演系的男女。
曉瓊看了看表演系的考生,撇撇嘴:“長得那樣,還考表演?”然后一戳前面的秦凡:“長得這么衰,還沒你好看呢。”
秦凡沒好氣回道:“要說就說你自己,不要拿我說事。”看著長長的隊伍,秦凡覺得自己哪根筋搭錯了,明明知道上戲面向他們省只招收二名,(其中一名還是委培)而來報考的約有上千人。
是重溫考藝的路程,還是其他的原因,秦凡也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我們住哪?”報到后出來,曉瓊問道。看看黑壓壓的考生,腳趾頭也知道學校附近的旅館、招待所估計都住滿了,花了時間到那些地方去,不如到附近的居民區里問問。
跟秦凡他們有此想法的考生不少,問了幾家,大多都短租出去了。好不容易有一家有一間很蹩腳的房間,卻只能睡一人。
“你在這住吧。”秦凡說道。
“那你呢?”曉瓊問道。
“我看前面胡同口有一家澡堂,我就在那休息,還能洗洗澡,車上擠得都有點味了。”秦凡知道住的地方不能離學校太遠,不然的話,做公交車會把人尿都能急出來,在前世里秦凡就犯了這樣的錯誤,等趕到考場,已是遲到了二十多分鐘,差點被取消考試,結果在監考老師的憐憫目光下,草草地結束了考試。
“這樣可以嗎?”曉瓊轉頭問房東。
“來賽,來賽。”老年房東也聽懂曉瓊略帶口音的普通話。
安置好一切,還沒等喘口氣,曉瓊又提議道:“下午還有時間,我們到外灘去看看。”
秦凡卻提不起興趣,浦東的建設還在紙面上,到那也只是看看租界時的建筑,和渾濁的黃浦江,更別說東方明珠還在某些人的腦中。
拗不過曉瓊的熱情,只得打起精神,坐著悶罐似的公交車,沿著延安路晃到外灘。
“嘿,你們也來玩啊。”高高帥帥的小伙,上前來熱情地打著招呼。在他周圍還有三四個男男女女。
“你誰啊。”曉瓊翻著白眼問道。
“在上戲里,我見過你,認識一下,周杰,也是來考試的。”周杰熱情地想和曉瓊握手,完全無視秦凡的存在。
曉瓊飛快地抽回手,周杰一點也不感到尷尬,繼續說道:“嘖嘖,你長得這么靚,怎么不考表演系?”
“你別嚇著人家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