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你死哪去了?”靜茵嗔怪道。
秦凡奇怪地看著她,說的話沒問題,但說的語氣透著撒嬌,這語氣雪梅或是董敏說出來,秦凡都不會感到驚訝,雖然兩人相處的時間比別人要多一些,可那也是同學之間的情誼,自認為和她沒有半點的男女之情。
近似撒嬌的嗔怪,秦凡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愣愣地看著女孩。靜茵似乎也感到自己說話的語氣有點曖昧,繃起俏臉道:“問你話來,是不是傻了。”
這感覺才對嘛,還是高冷感到習慣些,秦凡回過神應道:“老家有點事處理,你找我有事嗎?”
靜茵仍舊繃著臉道:“找你是有件事問你?!闭f著一指飯店內墻壁上掛的一些畫,問道:“你這些畫賣不賣?”
秦凡奇怪地看看她,又看了看墻壁上的那些畫,搖搖頭回道:“這都是我的作品,也是我的孩子,非賣品。”接著又好奇地問道:“我想不是你要買吧,說說是誰請動了你這座女神?!?
靜茵紅著臉啐了一口道:“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油嘴滑舌的,討厭!”
聞言,秦凡學著她的樣子,也繃著臉問道:“不管是誰,這些畫都不會賣的?!?
靜茵撲哧一笑,破了神功,笑罵道:“好了,真服了你,就知道搞怪,就不能正經起來嗎?”
秦凡壞笑道:“啊,在你眼里,我就是個不正經的人?”這時的不正經三個字也是罵人的話。
靜茵慌亂道:“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知道的?!?
秦凡裝著傷心的樣子:“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在你眼里就是個小流氓,我,我好傷心啊。”
靜茵看出他是故意這樣說,順著他的話回道:“對,在我眼里你就是個小流氓?!?
沒提防秦凡也順著她的話音,湊到她的耳邊輕輕地撩撥道:“曉琳姐,你說我流氓,那我就真流氓了。”
男孩的氣息瞬時包圍了她,腦中嗡嗡作響,口中喃喃:“流氓?!甭曇粑⒉豢陕劇?
秦凡不再玩笑,心里一陣悸動,暗暗告誡自己,不能再做對不起雪梅的事了,陷在雪梅和董敏之間,本就應接不暇,還在發騷地撩撥靜茵,這真是日子不當日子過了。
“曉琳姐,說說,是誰看上了我的畫了?!鼻胤不謴推饺盏哪訂柕?。
羞紅臉的靜茵,暗暗責怪自己,怎么到這家伙面前就亂了心神,沉默片刻,就把她們系里另一位外教的朋友,到店里吃飯時看到墻上的畫,就在四處打聽這些畫賣不賣的事。
秦凡覺得奇怪,店內的這些畫,是他依著記憶繪制的,這些畫在前世的拍賣價均在百萬元以上,其中有一些甚至拍到千萬元的天價;只是這些畫在微微的眼中,遠不如在老店的那些畫,最起碼老店的那些畫還能看出是風景或是老街古貌,再或者畫室里的為她們女孩畫的像,看起來還像幅畫。
微微在畫掛上時還嘀咕著:這些畫怎么看也看不懂,不知秦少畫得什么玩意兒;畫上的人都是奇形怪狀的,甚至有的畫就是顏料堆積得斑斑點點,還不如掛一些美人圖。
“你外教的朋友是誰?做什么的?”秦凡接連問道。
靜茵微微皺了皺眉,輕聲道:“瓊斯,是外校的老師,做什么的,我想應該也是教英語的吧。”
秦凡無語,教英語的外教能品味到這些畫的內涵?就是校內美術生和老師看到這些畫時,都是嗤之以鼻。
“噢,忘了告訴你,瓊斯的父親是當地的畫商?!膘o茵想了想補充道。
秦凡這才恍然大悟。
靜茵靜靜地抿著清茶,耳輪還殘留著羞紅,鼻中輕嗅著秦凡身上的味道,她不明白自己是不是動了凡心。
望著秦凡,此時再也不能把他當作跟在自己身后喊姐姐的小屁孩,高出自己大半個頭的秦凡,已是帥氣的大男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