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痞
秋末的陽光,灑在身上,使人暖洋洋地打不起精神。
“怎么了?蹶著嘴,誰惹你生氣了?”秦凡笑著問道。
“你們臭男人是不是見到女孩子,就想動手動腳的?”董敏氣哼哼地問道。
“不是啊,只有見到漂亮女孩子才動手動腳的。”秦凡懶懶地回道,話說完后,感到不對,忙起身問道:“誰,是誰,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你動手動腳的!”
“哎呀,不是我,是昨晚臺里的領導請客,讓我和另外一個女孩作陪,我看到我們的副臺長對她摸來摸去的,看著惡心,我到是沒有......”董敏急忙解釋道。
“噢。”秦凡又重新倒在躺椅上,瞇起眼睛:“這太陽真好。”
“我真懷戀賣衣服的時候,雖然累點,但自由自在,那像現在,悶死了。”董敏繼續叨叨道。
“要不開個店讓我管管,好不好?”董敏問道。
“等明年吧。”秦凡瞇著眼回道,腦子里卻在想怎么補償她。
董敏也“噢”了一聲,躺在躺椅上享受著午后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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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上半年的課程相對比較寬松,不外是國畫、攝影、油畫、漆畫之類的專業課,老師們也只是領進門,淺淺的、系統的示范一遍,真要深入進去,光靠課堂的聆聽和觀摩,也只是在門邊晃悠。
帶國畫的老師,是余璐老師的父親余寬明,據說他是大師劉海粟的弟子,初見老人家,真是精神矍鑠。
國畫課結束時,老人家委托女兒余璐,邀請班里的趙杰、徐志剛,還有秦凡到他家作客,秦凡不清楚為什么只單單請他們三人。
余老的家住在稻香樓國賓館的后面,這里大都住的是省里的藝術家協會成員。離秦凡他們學校不遠,二站路的路程。
居住的環境樹木成林,幽徑曲折;余老家里還有一個很大的前院,擺置著余老的珍愛,盆景,假山,綠水紅魚。
二層樓房內,感覺有一種老上海居室的味道,老式地板有的地方已被磨得露出木的本色。墻面上掛的都是余老的作品,大多以山水為主。
余老很熱情,趙杰徐志剛很拘謹,秦凡很平和,余老的老伴,典型的上海女人,溫文爾雅,輕聲輕氣,腰板挺得很直,保養得非常好,客氣地引著秦凡他們到處看看,便和女兒進了廚房準備飯菜。
沒一時工夫,前院大門又進來一個人,在余老二樓的書房窗口,秦凡驚訝地認出來人,竟是瓊斯。
瓊斯上了二樓,見到秦凡也不驚訝,迎上來給了秦凡一個大大的擁抱。
“You‘vehadahardtime.”秦凡問候道。
“秦,你知道嗎,我在那待了二十天,卻只看了一點點。”瓊斯夸張地說道。
不一會兒,余老的老伴和余璐老師端上了精致的菜肴,余老招呼秦凡他們入座,秦凡不清楚余老為什么請他們。
圓桌上已擺上了:美味糟肚、竹筍腌鮮、炒三鮮、八寶辣醬、開洋三絲湯,還有一份糟田螺。典型的上海菜。
席間,邊喝邊吃邊聊。余老看樣子非常高興,透著說出的話也多了起來,漸漸地聊到國畫與油畫的區別,余老認為:畫國畫是要有文化底蘊的,所以沒有見過那一位老外畫過國畫,而油畫這外來畫種,在藝術的層次上根本不能和國畫相比......等等。
也沒人和他爭辯,只是仍把自己當作學生點頭附和。女兒余璐笑著打斷他的話:“爸,你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老爺子一向不待見亂七八糟的油畫表現內容,又把矛頭指向了秦凡:“小秦,我看你在課堂上畫的山水畫很有一些基礎,用筆也很老道,以前跟誰學過?”
秦凡老老實實地把皋安師院的李老抬了出來,余老點了點頭,可想想又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