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星光點點,路上的行人也漸漸少了起來。
孤單的余璐,站在街頭,一時不知到哪里去,間或有騎著自行車的年輕人,經過她的身邊時,吹著挑逗的口哨。
“吹你瑪的吹!”溫文爾雅的余璐突然暴怒地尖叫道。吹哨人驚得差點從車上摔下,接著驚恐地飛快逃走。
余璐苦澀得直想大哭一場,愈臨近自家愈是憤怒,用鑰匙打開院門,黑黢黢的二層小樓沒有一絲生氣,更不用說普通家庭該有的溫暖。
爸媽還在上海,整個樓房只有孤零零的她一人。
余璐長長的嘆了口氣,打開房門,穿過客廳,來到曾經溫馨的臥室,樓上是爸媽的臥室和書房。
打開燈,暖黃的光線,多少給了她一些慰藉。角落里是已成碎片的照片和殘破不全的紀念品,那曾經是愛的證明。
房間的燈偶爾絲絲作響,忽得熄滅又忽得明亮起來。躺在柔軟的床上,余璐覺得自己好似失去了力氣,連手指也不愿動那么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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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后,秦凡把已完成的設計稿交給了高明,高明皺著眉,也有些傻眼,設計稿不可謂不細,連有些當地沒有的材料,都標注在什么地方可以購買,那些要加工的裝飾材料在那里可以加工。
“老弟,按照你的設計,這全部搞好要多長時間?”高明捋著半禿的頭發問道。
“只要標出來的材料能順利的買到,我估計四個月差不多就能完工。”秦凡想了想道。
“好,好,那就按老弟寫的去辦。”高明說著把圖紙和購料單一同遞給站在一旁的高羽:“你帶幾個人把這些事做好,不要整天耍錢玩女人,好好得做點正事。”
高羽裝出委屈的樣子道:“我可好長時間沒玩了,都感到槍快銹了。”
高明斜眼罵道:“叫你干點事,你就逼逼弄弄的話多,還說你沒玩,上次老侯去玩,你它瑪的也跟進去,我只是叫你跟后面付錢,你倒好,玩得比老侯還玩得兇,你能不能給我干點正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高明對他這弟弟也是沒辦法,為人處事上不了臺面,怎么教都教不會。
高羽聽大哥的訓也是忒多了些,面皮一點也不變色,等大哥訓完,嬉笑著問秦凡:“老弟,你什么時候把那丫頭帶走,這幾天她快把店里的服務員又借了個遍。”
“哪來的什么丫頭?”秦凡早已把那天的事忘得干凈。
“為這丫頭,你還讓甄冰送錢過來,你真不記得了?”高羽奇問道。
“噢,當時也只是沖她有一份孝心,順手拉了一把,不過她還想跳,我也沒辦法。”秦凡隨口道。
“跳?跳什么跳?”高羽一時沒聽懂。
高明冷笑道:“跳什么跳?跳火坑!跟你說過多少遍,店里的服務員不要動,你就是不聽,想玩就到外面玩,你......”仿佛訓斥高羽成了癮,一開罵就止不住。
從雅園出來,背后追來小麗,對秦凡又是千恩萬謝,而她的那個小姐姐連面也沒露過。
秦凡對小麗這個小姑娘頗有些好感,畢竟這世道為了別人的事而出頭的人并不多見。但愿她能保持這份善心。
雅園旁的蒙城路至城隍廟這段路已鋪得快差不多了,新建的蒙城路橋也可供行人通過,只是汽車還是不能通過。
走到橋頭,想起那年的夏天,在橋邊帶著唐月買西瓜的事,清晰地記得當時唐月還調侃說:他比賣西瓜的還像賣西瓜的。
往事如煙,在這一世再也不會出現那樣的場景了。秦凡感慨著向市內走去。
夜幕降臨,路邊的路燈也隨之亮了起來。
走了一半路的秦凡,索性邁著長腿繼續著下一半的路程。沿路只有灰灰的平房,偶見不多的樓房,視線里最高的也就是農學院里的百年老樹。
快近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