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婷看著雪梅一付哀怨的樣子,不禁笑道:“你這樣鬧騰,遲早有一天秦凡要被你逼瘋了。”
“姨,我現在都快被他逼瘋了,你說這么大的事他為什么騙我?這說明他心里根本就沒有我,枉我對他這么好,可他一點也不尊重我,我......”雪梅語無倫次地傾訴著她的怨氣。
薛婷想了想問道:“如果當時他告訴你實情,你會答應嗎?”
“當然不會!”雪梅毫不猶豫地回道。
“那不就結了,知道你會反對,那他干嘛要告訴你,男人做事情,我們盡量少管,如果他愿意跟你說,你就聽著,我看凡子并不是不穩重的人,他也會為你為你們那個家考慮的。”薛婷一邊逗弄著懷里的孩子一邊輕聲慢語地開導雪梅。
“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可他總要我知道吧,他這樣做就是不尊重我。”雪梅還是沒有聽進她的話。
“那我問你,尊重你是不是凡事都要與你商量,做每件事都必須經你同意?”薛婷輕笑道。
“可他花了三十多萬啊,買回來都不知有用沒用的東西,我,我......”說著顯出一付肉痛的樣子。
三十萬在后世只是不大不小的錢,也許是某些人一年的年薪,也有可能是某位小歌星的一次出場費。但在大米只要三、四毛錢一斤,汽油才八|毛錢一升!買菜用分標價,豬、羊、牛肉也不過幾塊錢的年代,相對工薪階層三十多萬已屬巨款。
雪梅甚至覺得三十萬這輩子都花不完!
“嘁!沒出息!就是那三十萬都沒了又怎么樣呢?他家有三個店幾年的時間不就能賺回來了嗎?”薛婷不以為然地勸道。
雪梅默然想了想薛姨的話有道理,這幾日為了這事惹得大家都不痛快,真是不值!難得凡子還忍受自己的聒噪和任性,想到這,又開始心疼凡子,正如薛姨說的,只要人在心在還怕日子不能過嗎?
“姨,那我找凡子去。”雪梅告辭道。
“梅梅,你自己路上也要小心點,別把肚里的孩子傷了......”薛婷不放心地交代道。
摸了摸秦凡的額頭,微微發燙,浸濕的頭發緊貼著紅紅的臉頰,皺著眉頭,蜷縮著躺在床上,好似受到委屈的孩子。
坐在床邊的雪梅不停地自責,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重新為他蓋好被子,起好已快熄滅的炭火后,靜靜地坐在床前,癡癡地看著秦凡,嘴里不時說著“對不起”。
“我這是怎么了?”秦凡醒來掙扎了一陣卻始終無法坐起來。
雪梅想溫柔地對他,可話說出口卻是:“你都這么大人了,怎么還這樣不愛惜自己?”
在她的扶持下,秦凡終于坐了起來,對她笑道:“不礙事,估計受了點涼。”
雪梅噘著嘴,把桌上的姜湯喂了他喝,讓他發發汗,秦凡喝過后又沉沉地睡去,只是在失去清醒之前嘟囔了一句:再過幾個月讓你數錢數得手發軟。
雪梅怔怔地看著沉睡的秦凡,不知他說的沒頭沒腦的話是什么意思。
直至秦爸帶著秦媽和秦穎從老家回來,秦凡的高燒才好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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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搖號日,梁珩也沒見秦凡的身影,心里嘀咕著這年輕人的心真大,那天買好認購證就不見了人影,但他臨出門對自己說的話,梁珩慶幸自己聽了進去,也感謝蔣麗破天荒地聽從他一次,在認購截至的最后一天,從親戚朋友借來七千塊錢全部買了認購證,而這七千塊錢也是他們夫妻倆賣證的提成,年二九的下午提成發下來,蔣麗沒聽他的勸,全部還給了親戚朋友。
本來按他的意思是先還一部分,剩下的錢從黑市又可買一套,卻被女人罵了一通。
年后眼看著這認購證節節攀漲,原先七千塊錢買的認購證已飛漲到一萬五/一套,而且還有上漲的勢頭。梁珩從市場上打聽消息后,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