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敏痛恨自己,明明知道秦凡已和雪梅訂了婚,還有了孩子,可自己還是狠不下心離開他。
在單位里自己也接觸到不少的青年才俊,其中不乏對她示好獻殷勤的,但自己對他們就是不來電,有時想狠狠心把他給忘了,去過一個女孩正常的日子,可是又舍不得對他的感情。
多年的相處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主心骨,遇到什么難事,遇到委屈的事,頭腦中第一就浮現他的身影。
還有自己不愿承認的是和他在一起再也不考慮錢的問題,如果她和別人好上后,她恐懼眼前的這一切都會離她而去。
不是沒有和男人單獨吃飯過,只是看到摳摳縮縮的樣子,便一瞬間失去了再進一步的興趣。
如果撇開他訂婚生子的事實,和他在一起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發火就發火,總之在他的面前,她覺得能徹底放飛自己,而他對于她的一切都能包容;每每想起來當時的婉晴為什么會喜歡上一個高中生。
也許高中生在婉晴的眼里只是個符號,不,連符合都算不上,在她的眼里只有秦凡這個人啊。
只是有時腦中閃過雪梅那甜美柔和的笑容,內心便籠罩著愧疚和不甘。
“敏敏,發什么呆?主任讓我們到高新開發區去。”臺里廣告部的陳雪松沖她說道。
董敏回過神,不好意思地向他點點頭,接著問道:“是去聯系業務?還是做專題?”
廣告部除了拉廣告,還替企業做一些有廣告意味的專題宣傳片,陳雪松揚了揚手中的創意稿:“給他們看看創意,如果通過了就可以開拍了。”
董敏心道:送個創意稿還要兩人?明擺著借工作名義想和她拉近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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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教學樓。
秦凡一邊仔細地看著手中的畫稿,一邊另一手的手指輕磕著桌面,對面的蘇倩微微緊張地看著他的臉色,心里咚咚打著小鼓;雖然今天送畫稿來,裝作那天并沒有發生什么不愉快的事,不過看他好象也沒把那天她的逃離和委屈當回事。
“不錯,比上回畫的要好多了,最起碼看起來有點樣子。”秦凡由衷地表揚道,雖然畫的還是有些缺陷。
“從畫里能看出,你這幾天下了不少的工夫。”秦凡繼續表揚道。
敏感的蘇倩還是從他的話里嗅到了他話些許不滿,于是便問道:“秦老師......”
秦凡擺了擺手道:“別這樣稱呼我,你就跟小唐月一樣喊吧。”
蘇倩知道那個叫唐月的女孩,也曾聽她喊秦凡為“凡子哥”,蘇倩張了張嘴,終究沒能喊出“凡子哥”這三字。
“秦老師,我知道這畫還有缺陷,你盡管說,以后我好改正。”蘇倩誠懇地說道。
秦凡遲疑了一會便說道:“我可真說了?”
蘇倩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忽然想笑,拼命地忍住笑意點了點頭。
“你畫的有些場景透視不那么準確,回去后好好揣摩揣摩......”正說著,走道傳來傳達室老孫的喊聲:“秦凡秦老師,電話,上海來的長途。”
“你稍等一下。”秦凡對蘇倩歉意地說道,接著走到傳達室的窗口,拿起電話:“喂,哪位?”
電話里傳來笑聲:“還哪位,我李叔,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
“噢,李叔啊,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不是你讓我給你在上海找房子嗎?怎么,這么快就忘了?”電話里李顯政不滿地說道。
不說,秦凡還真差點忘了,“李叔,你找著了?”
“給你找好了,有空你過來看看。”李顯政象是邀功地說道。
“好好,謝謝叔,等我去上海請你吃飯喝酒。”
“哈哈,那是一定的。”
隨后李顯政大致說了房屋的位置和價格,又閑聊了一些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