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望著熟睡的董敏,心里感嘆命運的奇妙,前世自婉晴失蹤后,自己和她就再也沒有交集,就如兩條交接的直線經(jīng)過交點離對方越來越遠。
可現(xiàn)在卻如兩條螺旋曲線時時交織在一起,而雪梅如平行線的人生也在今世與他成了重合線。
也許像董敏所說的那樣,他只是把她當成了婉晴的影子;有時秦凡想想自己的無能,讓前世的痛苦再現(xiàn),自己卻無能為力,???、婉晴。
對婉晴的負疚便轉(zhuǎn)移到敏敏身上也是極有可能,只是他自己不愿承認罷了。
站在窗前的秦凡凝視著窗外上海的冷雨,思緒又飄到那天混亂人群中婉晴絕望的眼神和那晚夢里無助的呼喊:凡子救我!
或許作為男人都不會忘記他的初戀。
身后悄無聲息的雙臂如蛇般地纏繞著他,董敏低低地又一次道歉道:“對不起,我也沒想到大弟會把他們帶來......”
秦凡拍了拍她光潔的手臂,阻止道:“不管你的事,人之常情都是這樣,你跟君子說清楚就行了?!?
臨晚時分,董君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把他的爺爺、奶奶、叔叔和叔母帶到這里,亂哄哄不知說了多少不中聽的話,到最后就差把秦凡趕出這個房間。
不知是董君怎么傳的話,還是兩老聽差了,竟以為孫女大本事在這里買了大房子,而秦凡只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
董敏“嗯”了一聲后便不再作聲,只是從身后緊緊地摟著秦凡,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她覺得自己再也離不開他了。
公司培訓(xùn)時,時時驚訝他從哪里知道那許多的東西,從認識他開始他就沒離開學校過,難道a大都開始教授開公司的知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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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的秦凡,幾乎快被抓狂的穆曉嵐拖到安老的辦公室前。
安老已問過幾次:秦凡到哪里去了?
秦凡早忘了安老跟他說的事情,來到安老的辦公室前才想起。
“安老好。”敲門進去的秦凡態(tài)度異常恭順。
“你小子......”安老一邊說著一邊在宣紙上書了個大大的“忍”。
“好!安老的氣勢智睿全凝在這心上?!鼻胤埠鷣y地拍著馬屁。
蹩腳的馬屁讓安老持筆的手抖了抖,筆毫尖的黑墨在宣紙上撒下點點墨花。
安老忍了又忍問道:“上次跟你說的事,考慮好了沒有?”
秦凡挺了挺胸膛道:“想好了,過完年我就準備備考,只是怕才疏學淺,辜負了安老的厚愛。”
“好好備考,別整天到晚的瞎跑?!卑怖喜粷M地說道。
秦凡想了想,便把自己在上海開廣告公司的事說了一遍,隨后和安老建議:以后公司也可以做為學校藝術(shù)系的學習基地。
秦凡并沒有深說,安老沉吟了半晌,既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是提了幾個問題,一是學生到公司學什么;二是學生的學習費用和安全問題怎么保障;三是在校課程的安排;等等。
實際上這也不是秦凡拍著腦袋自想出來的,后幾年學校會主動和一些企業(yè)合作成立對接的學習基地,這樣的好處是學生在畢業(yè)后能更好更快地融入社會和適應(yīng)工作的節(jié)奏,而不是成為踏入社會的小白。
“安老,我只是有這個想法,具體的操作還是要靠您老......”秦凡謙遜地說道。
安老盯了他一會兒,最終勸道:“開公司重實踐是好事,可也不要忽視自身的修養(yǎng)和知識的汲取......”
一老一小聊到最后,安老差點失去讓秦凡報考研究生的信心,他不知秦凡是從哪里懂得那些知識,也不習慣一個年輕人說的那些老于世故的話來。間或中還有些厭世的思想。
“難道是受余寬明那老家伙的影響?”安老暗自猜測著。
93年元月13日,再有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