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再睡會。”蘇劍有些不高興道。
王嫻聞著丈夫身上的酒味,皺著眉卻想不通:他又有什么煩心的事,以前那個陽光帥氣的人哪兒去了?
雖然現在流傳著“七年之癢”的說法,可兩家通好,自從自己嫁給蘇劍,就沒紅過臉,誰人不羨慕她找了一位好老公。
一切的變故是從他辦了停薪留職開始!
剛開始見他從外面大把大把地拿回錢來,自己還心驚肉跳地擔心好幾月,最初的興奮過去后,卻發現蘇劍對她和這個小家的關愛是越來越少。
而自俄羅斯回來后,基本上見不到他的人影,再回來就是跑到海南大半年,最后要不是他的小兄弟秦凡勸說,估計自己連他的最后一面也見不到。
每天的擔驚受怕,直到他在省城開了公司后,王嫻才覺得自己的心定了下來,也過上了讓人羨慕的日子,可好景不長,一些不好的風聲風語傳到了耳中。
“你怎么來了?”蘇劍坐起身,揉了揉仍有些發暈的頭問道。
心里奇怪王嫻是從不到這個地方來。
“燦燦到爺爺家里,我正好順路看看你在不在。”王嫻解釋道。
蘇劍既心虛又有些覺得自己對不起老婆,最近一段時間自己是亂了些。
“又是和魯沖他們喝酒?”王嫻一邊整理衣物一邊問道。
“嗯。”
“我知道魯沖他們跟你是從小玩到大的,可我還希望你和你那個小兄弟走近點......”王嫻輕聲輕語地勸道。
“怎么走近?我現在連他的人影都看不到。”蘇劍苦笑道,心里也是暗暗后悔那個荒唐之夜。
自那之后,秦凡似乎對他漸漸疏遠。
“他不是在學校念書嗎?”
“我去找了他幾次,都沒見到他,聽倩倩說,他現在上的研究生,課很少,一般不在學校。”
“那他有可能在哪?”王嫻好奇地問道。
蘇劍一聳肩:“誰知道?有可能在老家,也有可能在上海。”
秦凡覺得自己有一個分身就好了。
在家里想著仍在香港的董敏,那邊雖然有莊姐和老李朋友的夫人照顧,但秦凡還是每時每刻地牽掛著。
公司的職責分配原是李顯政對外聯系,董敏在內管理,自從董敏赴港產子,秦凡就常常飛往上海參與管理。接手后才知道董敏的不易。
只是老李和公司的員工看到秦凡把一些保健品的廣告商連連拒出門外時,都有些傻眼,沒見過有生意不做的主。
老李知道他的擔心,也不好勸他。
“你想接什么廣告?”老李私下問道。
“最起碼有品味的,有想法的,有......”秦凡說著說著卻不想說下去了。自己前世就開過廣告公司,做了幾年后,看到一篇國外報道,說是廣告人的壽命只有五十多。再加上其他原因,沒幾天就把公司關了。
“你想得美,那些廣告商就是不找那些跨國公司,也會找上海的一些老牌公司;現有的廣告商也是看了你給鱉精丸和椰島酒的廣告吸引來的;你到好,把客戶拒之門外!”李顯政忍不住嘮叨了兩句。
聽著老李的嘮叨,秦凡轉著茶杯若有所思:九十年代前國內的廣告基本上是叫賣式的廣告,到了九十年代又有了懷舊式和親情式,但這都跟國外的廣告水平差距甚大。
在上海的眾多廣告公司,基本上對奧美廣告公司只有羨慕的份,最初91年成立的奧美,只有二十人團隊,但它們的客*戶名*單中已包括聯合利華、大眾等跨國公司。
九十年代初國內培養廣告人的教育機構沒幾家,這就導致廣告公司的人才奇缺,能知道個把好的廣告人才,可那都是往跨國公司或是知名公司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