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真不想過問他們狗屁搗灶的事。
“怎么回事?”唐月好奇地問道。秦凡沒回她的話,繼續問道:“你們現在在哪?”
“北京?”秦凡愣住了,他們三人又不是孩子了,竟然給忽悠到北京任由呂建新洗腦。
“蘇劍和艾谷他們人呢?”
“就在我旁邊。”李顯政回道,到了北京后,他雖然興奮,但還是覺得應該把這事告訴秦凡。
“凡子,沒告訴你,是我們的不對,不過只要投資三千萬,我們就是莊家......”蘇劍在電話里的語氣,聽出來也是興奮,不!是亢奮!
秦凡打斷道:“你們是怎么認識呂建新和朱幻良這兩人的?”他們和這兩人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現在卻奇怪地摻和在一塊了。
聽完蘇劍的敘述,秦凡才知道他們的關系是怎么個彎彎繞地連上的。
當年因業務往來,再加上蘇劍的老爺子與后來萬科老總的父輩是老鄉戰友關系,不說有多么熟稔的關系,平日里也常有書信來往。
而朱幻良和王時也有過一段不錯的交情。在1990年萬科股價跌破面值時,朱幻良作為小股東代表發言,贏得了管理層熱烈的掌聲,甚至被王時邀請加入了萬科的董事會。
就這么彎彎繞的關系,蘇劍通過王大哥認識了朱幻良。
在一旁的唐月也聽了大概,不禁撇撇嘴道:“你真是活操心,他們要證明自己,就讓他們忙去唄。”
忙下去,就是帶錢跑路的事情,如同那姓朱的一樣,一輩子不敢見人。秦凡放下電話苦笑地搖了搖頭。有些人看人掙錢容易,覺得自己也行,這樣的人很多,有的會聽勸,有的卻以為別人怕自己成功一樣。
蘇劍掛上電話,艾谷問道:“凡子怎么說?”
“他的意思是和老朱、呂建新合作有風險。”蘇劍說完,對李顯政詢問道:“老李怎么看?”
李顯政猶猶豫豫地說道:“我覺得還是聽凡子的,凡子是我們的小老弟,他是不會害我們的。”
“你的意思是姓呂的不可靠?”艾谷問道。
“凡子說了,要是我們和他們合作,到最后有可能有錢掙沒命花。”雖然蘇劍轉述秦凡的話,可也認為他說得太夸張了點。
三人均低頭沉入猶豫之中。
“你不會真不管他們了吧?”唐月忍不住問道。
秦凡一愣,對她的反轉有些奇怪,不禁問道:“剛才你不是說讓他們證明自己嗎,讓他們忙去嗎?怎么現在又要我管他們了?”
“我......”唐月想了想道:“也是呵,我跟后面瞎操什么心,跟我又沒關系嘍。”
在北京某區的住宅樓里。
一位瘦高的中年人對著面前的微胖的中年拳打腳踢,那人只是抱著頭一聲不吭。
“老子給你害死了!”終于歇了手的呂建新咆哮道。
擦了擦鼻血的朱幻良,苦笑道:“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才來找您的嗎?”
見呂建新坐在轉椅上只顧喘著粗氣,朱幻良挪到沙發上坐穩繼續道:“事情已經是這樣了,還要靠呂先生力挽狂瀾救我一把。”
“百分之十五。”呂建新冷冷地說道。
朱幻良大喜,連連道:“可以可以,別說百分之十五,百分之二十都可以。”
呂建新擺了擺手:“你先回去,讓我好好想想跟他們怎么說。”
朱幻良悄無聲息地掩上門,房間里只有呂建新獨自一人,摸出一支煙,燃著后猛吸了兩口。想到自己千萬的債務,想到東躲西藏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本以為能碰上“貴人”能拉他出泥潭,卻不料遇到了“爛人”。
不知不覺中,桌上的煙灰缸被塞滿了煙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