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若馨一口的皋安話,秦凡笑著對她說道:“馨馨,以后到外面上學要說普通話哦。”
若馨咬咬嘴唇點了點頭。
“國家都說了,下崗職工免交一切管理費,為什么你們還在收?你們的工作證呢?即使收費你們有票據嗎?什么都沒有你們憑什么收?不交!一分錢都不交!”一位老人大聲喝叱道。
在他身后的人也是紛紛附和,“對!不交,憑什么啊?”
“就是,誰知道你們是哪里的啊?伸手就要錢!”
“老子今天毛錢沒見呢,就先給你交錢。你是強盜啊?”
“來看看腿有沒有工人大哥們的胳膊粗啊。哈哈......”周圍的攤販們也呵呵笑了起來。
雖然他們不敢反抗,但是有人帶頭了,跟著附和還是沒有危險的。
兩個收費的也沒有了剛剛的得意表情,瞬間臉色就變得鐵青,年輕的一個立刻就有些急了,張嘴就罵了起來:“在哥們的地盤上,你敢扎刺,我它瑪的......”他邊說邊開始動手來,只是話才說到了一半,手剛剛抓住對方的衣服領子,對方的大巴掌已經到了。
“啪啪啪......”的幾聲脆響,年輕人的臉上已經紅了幾條掌印,另一個收費人員也急了,手里拿的一個剛剛不知道從那里拿到的短棒子就砸了去。
“砰”的一聲,剛剛抽打年輕人的攤販腦袋上就是挨了一下,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其他幾個看似是同一廠的師傅們也急了。
一場混戰隨之開始,其他平時對這兩個所謂收費人員不滿的攤販趁著混亂不堪也加入了。
兩個人被攤販打的不再囂張,當他們開始求饒的時候,人們都是一哄而散,帶著自己的東西都跑了。
攤販們好多不是攤販出身,都是半道被逼著做的,他們根本沒有一般攤販的圓滑和忍氣吞聲,心中本來就是一肚子氣,一肚子火,一點就著。
秦凡看著這凌亂的場面,把孩子們攬在身邊,心里不由得有些難過,這就是他的家鄉啊,如此看著悲哀!
雖然秦凡帶著孩子們都去過孩子的太公、太婆、姥姥、姥爺家里,可到臨走的前一天,他們還是來到秦凡這里,再一次看看孩子們。
太婆摟著若磊流著淚是真心舍不得,陪著來的大姨和小舅,對秦媽隨去也是不舍,秦媽在姊妹兄弟中人緣非常好,一般家里有什么煩惱都愿意到她面前傾訴,而秦媽大都是勸導調解一番。
“重男輕女,她們只喜歡弟弟。”若馨和若靈倚靠在爸爸的懷里小聲嘟囔道。
“那是弟弟年齡小。她們也很愛你們啊。”秦凡安慰道。
趙媽抹著眼淚道:“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以后想見孩子都不能想見就見的。”
從廬州趕回來的雪梅摟著媽媽安慰道:“若馨她們每年放假都會回來的,如果想她們,你也可以去上海看她們啊。”
趙媽搖了搖頭道:“你奶奶身體不好,我那能想走就走呢?”
雪梅想到媽媽操勞一輩子,先是孩子后是老人,一輩子沒有出過皋安城,也不禁眼圈一紅。
趙爸和秦爸在院中也不知嘀咕什么,若靈抱著爸爸問道:“爸爸,我能帶點點一起去嗎?”秦凡看了看腳邊的點點狗不時地站立作揖。
“可以啊,不過你要自己照顧它。”秦凡笑道。
車上的秦媽心里一直不好受,望著車外的秦爸,千叮嚀萬囑咐,要他照顧好自己,多去外公外婆走動走動。不過在秦凡看來爸好似解放一樣。
二部車終于駛離皋安,孩子們興奮得嘰嘰喳喳,秦媽卻在擔心秦爸的吃喝拉撒睡,“要不讓雪梅送你回去?”受不了她啰嗦的秦凡說道。
“你怎么說話呢?媽媽多說幾句你就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