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劉超聽完林亞森的來意。一拍大腿道:“兄弟,想不到你還有這路子,不過要的量太大,光是一個沙場是不行的。”
“把江邊的沙場整合一下。”林亞森說道。
“你以為這里的沙耗子這么好說話?即使他們聽你的,政府這邊也不好打通。沒有采沙證設備無法保障。哪些管理部門一紙命令就能給你沒收。”劉超嘆道。
“這里面水*很深啊。”林亞森說道。
“呵呵,不然呢!你以為每年不要打點哪些管理部門的人。你以為這些沙場背后沒有人?為什么不弄正式的沙場?弄過!都被那些不正式的給擠垮了。好不容易弄點設備,沒過幾個月就丟光了。誰還來?說到底是有人想要這里一灘渾水。不是不作為而是亂作為。”劉超說道。
“當官的也不管管,就這么亂下去?”林亞森問道。
“都是過路的領導,鍍金的政客。這兩年發展旅游業還算振興地方經濟,所有領導來了目光都在旅游業上,容易出政績好看,說實在的這里就是一片光芒下的一點污漬,管了,得罪人還沒有業績。不管還能吃點油水兒,所以只要不出事情也就不問了。”劉超點破其中的奧秘說道。
林亞森一點不意外,說到底都是利益惹的禍。他只是來這里了解一下情況。自己面對的是哪些人。現在聽來這沙場夠亂了。不但有黑社會這種傳統撈偏門的勢力,更是一場官匪勾結的所在。
“我占了這里該拜那個碼頭?”林亞森問道。
“市河道管理局副局長杜朝陽,這家伙很貪,每年給他送五十萬固定的錢。還要逢年過節拜訪。另外當地派出所也要打好招呼。不然有的麻煩了。說句實在的這也是為什么有的人賺了那么多差價還差錢的原因之一,好多地方需要打點。錢來的黑走得也快。”劉超搖頭道。
“當貪官果然比干黑社會還賺錢啊。”林亞森感嘆道。
“官也不都是貪得無厭的,聽說要新來一個年輕領導。根子很硬不是過路的了,希望干點好事兒吧。兄弟哥哥說句不該說的話。撈偏門不是長久之計。社會風氣越來越好,有錢了不要干這個,干點買賣都賺錢。”劉超說道。這話倒是實話。
“個人有個人的命,希望有那么一天吧。”林亞森說道。
“林哥,你那邊情況怎么樣啊?這邊的李總說了,這幾天運不來沙子,他就另找人了。”電話里關世吟有些焦急地問道。
“你告訴他,五天之內沙子準時到!”林亞森保證道。
“哥,一定要到啊,不然我在宋姐面前不好交待。”關世吟說道。
盛夏的大都市,人們習慣了燈紅酒綠的夜生活,太陽落山后,蟄伏了一天的人從大街小巷冒出來,彷佛一瞬間迅速把城市充盈得水泄不通。
靠著身后青蔥的四季青,葛弘呆呆地站在馬路牙子上,望著這燈紅酒綠的城市里來來往往的車和來來往往的人,不知所以,茫然過了良久,夜已經有些深了,但城市仍然喧鬧無比。
手包里的手機仍然不和時宜地響著,但她像不曾聽見一樣,仍然呆呆地站在那里。
這人啊,一件事被說久了,本來沒有的事也會讓人說得和真得一樣。在葛弘看來濤子想自己給他帶了綠帽子,想得都快要瘋了。
“死丫頭,怎么不接電話?找到工作了?要不我和董總說說,你來我們這里。”手機里響著關曉韻關心的話。
“謝謝,我想在這家單位先上班看看。”葛弘收拾起沮喪說道。
“那你現在也趕快回家吧,你家那位的電話都打到我這里了。”曉韻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你實在不想回,就到我這里,你可不能亂跑啊。”
“你稍等一下,我接個電話。”正在和雪梅通話的秦凡看到另一部手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