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蜀都回來，雪梅便丟下大部分的工作，帶著陸珊珊和董敏加入瑜伽減肥運動中。

而董敏每次見到秦爸，都心懷憂慮地看著他頭頂上有些漸少的頭發。

唐月除了上班，下班后便回到自己的洋房里陪著爸媽和兩個孩子，對于自己的爸爸和秦爸之間的不對付感到頭疼。

秦凡抽出兩天陪著老爸舊地重游,在六十年代剛參加工作時來過魔都,以后又陸陸續續地為公司跑業務來過幾次。秦爸除了在新區對高聳人云的高樓大廈感到驚訝外，大部分時間都在老城區徜徉，甚至還在一所郵局前的舊郵筒前留了影，在秦凡的印象中，老爸在風華正茂眾多的照片里，有一張郵筒前的照片，只是照片缺了一半。

“嘖嘖，這里的變化真大！”秦爸舊地重游，感慨萬分。

“你老爸我就在這里學會旱溜冰的......”走到某處類似籃球場的地方，秦爸指著道。

秦凡疑惑地問道：“爸，那都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嗯，是那年到這里參加商業干部培訓班的時候，嘿嘿，還是你郭阿姨教的......”秦爸回憶著往年舊事，臉上竟有一絲惋惜。

“郭阿姨？是不是老媽經常提起的阿姨？她現在還在這里嗎？你們現在還聯系嗎？”秦凡好奇地問道。

“瞎問什么呢！”秦爸白了兒子一眼，可沒多會，又忍不住小聲道：“那時候培訓時間太短，只有兩個月時間，結束后回到皋安就斷了聯系，你也知道那個年代通訊通信太落后，再加上遇見了你媽媽。”

“然后你們就結束了？你后來沒去找她嗎？”秦凡心里盤算著，在六十年代會溜旱冰的女孩子，家境都不會太差。

“沒有！唉，都幾十年過去了。”秦爸有些黯然道。

“你們那屆的同學就沒有人知道郭阿姨的境況嗎？”秦凡想了想問道。

“我沒去打聽，我要對得起你媽。再說信也讓你媽給燒了......”秦爸猛然發覺說漏了嘴，尷尬地笑了笑跟兒子解釋道：“那是跟你媽認識之前的信。”

“郭阿姨漂亮嗎？”秦凡左右無事，便刨根問底地問道。

“沒你媽漂亮。”隨后秦爸又嘟囔了一句：“可氣質好太多。”

秦凡暗自搖了搖頭，老爸在上學時就有女同學把自己的飯菜讓給他，后在上班后又有女孩子給他寫信，這會兒又冒出一位沒聽說過的郭阿姨。

怪不得老媽不樂意他到這里，還多次譏諷他和老爸一個德性。

“你公司人挺少嘛。”執意到兒子公司“考察”的秦爸，疑惑道。

秦凡笑了笑，由于公司的性質，規模還如同別家剛初創公司一樣，員工也只有四十多人左右，不說集團公司的規模，就連樓上的網絡公司也比不上，比它們的人數要少得多。

實際上秦凡通過這么多年的自身持股，或是種種關聯方隱秘操控等方式，先后入股數十家A股上市公司。再通過定增進入多家上市公司，“不偏不倚”坐穩二股東之位，不謀求控制權，隱身幕后，定增入股上市公司、為上市公司實控人提供貸款、向上市公司注入關聯資產，然后套現退出。做決定的人都是他，下面的員工也只是維護而已。

這些事情秦凡無法向老爸細說，只是簡略說了說，秦爸聽得還是糊里糊涂。

看到老爸似懂非懂,秦凡想了想便打比方道：“......就好像你看好一只小羊，你并不把它買下來，只是出一部份錢給養羊人，約定等羊長大了，可以在羊身上薅四分之一或是三分之一的羊毛，這樣我們就沒有養羊的煩惱，而養羊人也不愁沒草喂羊了。”

“那羊要是死了呢？”秦爸暗嘲道。

“那就認倒霉唄，不過在羊死之前能薅多少就薅多少！”秦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