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天下大亂,圣上勢必要緩和世家的關(guān)系,到時候首當其沖的是那個部呢?”韓元曲著手指,一臉微微一笑說道。
“難不成是吏部?”長孫無忌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對,即便是取消文書一類,大局也是吏部負責,圣上是不可能背鍋的,那只有是吏部尚書背鍋了。”韓元輕輕嘆息道,而后也是一臉笑容說道“這吏部尚書也是夠慘的,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可憐啊。”
“還有,當今吏部尚書也是誰呢?
你品,你細細品……”
話音剛落,李二的臉色驟然難看起來,坐在那里沉著臉。
長孫無忌正在端著酒碗正要喝酒,他聽到韓元的話,渾身抖臉色蒼白了起來。
砰!
只見長孫無忌手中的酒碗掉了下來,砸在桌子上,酒水撒了一桌子。
韓元一臉無奈的看著長孫無忌,“孫員外,你這可不止嘴漏啊,手也抖,是病就趕緊治。”
長孫無忌張張嘴剛要說些什么,直接李二一個眼神過來,便閉口不言。
長孫無忌這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便是這吏部尚書。當今皇后是他妹妹。這樣的權(quán)勢正可謂滔天。
近年來長孫家的重要性在朝廷也是舉足輕重的,加上這段時間不斷擴張。
就連他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牽連了家族。
他絲毫不懷疑李二的決心,一家勢必沒有國運重要。
他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商賈竟然對朝堂如此了解。
李二心里不由得一笑,這小子竟然替自己敲打了一番長孫無忌。
雖然心里很是滿意,但是臉上依舊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那如何根除呢?”
長孫無忌現(xiàn)在真的是如坐針氈。
雖然他和李二是多年的好友,他的妹妹也是李二的皇后,但是君是君,臣是臣,君臣始終有別。
如今長孫家族日益壯大,難免讓李二心生芥蒂,若是處理不當,那可不是一句兩句的責罵能夠了事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若是摸著良心說一句,若是科舉不選世家,那么長孫無忌肯定要安排家族子弟進入朝廷來補全那些名額,一是為了朝堂運行,二順手增加朝廷的話語權(quán)。
那么到時候出事了,位高權(quán)重的長孫家族勢必會被拉出來,即使到時候不是滿門抄斬也是流放。
長孫無忌現(xiàn)在有些慶幸自己沒有繼續(xù)諫言自己兒子和長樂公主的婚約了,這在他以前看來是一件好事,如今看來這就是催命符。
只見,韓元緩緩放下筷子,收起往日那副輕松的做派,悄悄的挺著了身子,略帶憂慮的說道“想要根除,任重而道遠,絕對不是三言兩語,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
想要網(wǎng)羅天下才子,錄取標準不能一下子打開,要慢慢打開,想要一口吃成胖子是不可能的。”
李二聽后,心中很是贊許。
韓元繼續(xù)說道“那時間就推遲成為兩年,或者三年選拔一次,這樣考生也不用舟車勞頓了,也能有大把的時間來學習了。”
長孫無忌聽后臉上露出一絲的明悟,他并沒有想到推遲考試時間,這樣既留出了學習的時間,又留出了趕路的時間。
雖然很簡單,卻是很實用。
韓元看著兩人的一副沉思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應(yīng)該是被知己震懾住了,頓時心里來了勁,說的更興奮了。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寒門出身的子弟,他們從寒門來,他們知道百姓最需要的是什么,相比于那些只是高高在上,只會寫奏折的大臣來說,誰更能為百姓謀幸福呢?”
韓元長出一口氣,失笑說道“當今圣上不也是甚至百姓的疾苦,而后才勵精圖治的嗎?”
“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