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李淵忽然抬起頭,一臉笑意地看著頡利可汗,興趣盎然地說道“朕聽聞頡利你善舞,可否讓朕欣賞一番?”
“這”頡利聽到這里頓時臉色黑了起來,心里頓時掀起滔天的怒火。
你奚落我就算了,竟然還讓我起舞?
“怎么,頡利可汗不愿意?”李二見到自己老爹笑了,滿心的歡喜,抬起頭平靜地看著頡利可汗,那雙眼閃過一絲的犀利。
頡利可汗見狀渾身不由得一顫,心如死灰一般,自己既然已經選擇了茍延殘喘,那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放棄了。
面子什么的東西有性命重要?
韓元輕嘆了一口氣,頡利可汗被李淵要求起舞并不在貞觀四年,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出現導致了有些小變化,不過都是要起舞的。
在韓元看來,頡利可汗如今根本稱不上一位雄主,更像是一條狗。
夾著尾巴不停地搖晃著,討著主人的歡心。
他并不懷疑頡利可汗會起舞,往日那個雄才大略的頡利在突厥滅亡之時已經死了,現在的頡利可汗只是想要活著。
“罪臣遵旨。”頡利站起身,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脖子上從中間的侍女手中接過一只鼓,掛在了脖子上。
開始在大殿的中央跳了起來,稱不上多么好看,甚至看不出任何的和諧。
可李淵等人看得熱淚盈眶,大唐的勁敵頡利成了今日為了性命放下一切起舞的人。
真是痛快啊!
李淵端著酒杯的手不斷的顫抖著,雙眼通紅,老淚縱橫,心情暢快,“吾托付得人,復何憂哉!”
李二聽到這話,心不由的一顫,一臉笑容的看向李淵,輕聲道“此乃父皇之功!”
頡利可汗一舞結束,徹底將宴會推上了高潮。
中途,頡利拱手說著不勝酒力,告退了。
就在這時,李淵忽然轉頭看向李二,輕笑問道“二郎,可還能舞?”
這一聲二郎叫了出來,李二的雙眼頓時紅了起來,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自從他登基之后,他父皇一直就是直接開口叫著他的名字,以往的二郎稱呼再也沒有叫過,如今叫了出來,那不就證明父子之間的關系緩和了嗎?
“嗯?你是放不下身姿?”李淵有些不悅,輕嘆一聲。
“哪里,父皇,兒臣這是激動啊,兒臣當然能舞,不如父皇彈奏,兒臣起舞?”李二臉上露出一絲的笑容,有些擔憂的說道。
畢竟李淵年紀不小了,若是不小心傷了身體那就得不償失了。
“也好。”李淵思索了一下,看了一下自己枯老的手指,興高采烈地朝著王德招招手。
王德小跑來到下面,從侍女的手中拿過了一把琵琶,然后小跑走上了上來,將琵琶遞給了李淵。
李淵接過琵琶,一臉笑容地站起身,來到旁邊的臺階上,坐在那里彈起了琵琶。
李二一臉笑容的聞著琵琶起舞,就連周圍的大臣也是興致勃勃的站了起來。
“臣也來舞一曲!”程咬金是最先坐不住的,一臉通紅的沖了上來。
原本韓元還以為程咬金最多也就是跟頡利可汗一樣,誰知道當程咬金動起來的時候,著實讓韓元大吃一驚,那舞姿帶著一種豪放。
李二和李淵心情舒暢,興致大好,一曲舞罷,又拎起酒杯和那些大臣喝了起來。如此豪放的李二讓坐在一邊的韓元都很是驚訝。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了,這突厥覆滅不但解決了大唐的心腹之患,而且還讓父子兩人的關系緩和了,這怎么能不讓李二開心。
房玄齡一些文臣雖然也有武藝傍身,可哪里是那些武將的對手他們興致勃勃的端著酒杯,醉眼惺忪的看著在大殿之中摔跤的兩人。
這兩人正是程咬金和尉遲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