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們不相信那些世家了,現在能盡量挽回一些損失就挽回一些。
不過,那些家底豐厚的鹽商還在坐著觀望,斗鹽五文,簡直就是在趁火打劫。
他們單單是制作鹽的人工費都不止是這個價格,更不要說運送途中消耗的糧食等等了。
這要是按照這個價格出售,他們至少要虧八成左右。
黑心的朝廷啊,這是想要逼死他們,他們肯定有舊鹽換新鹽的方法。
他們要是真的在乎百姓,為什么不把制取新鹽的工藝公開呢,等他們回了本,朝廷再收回鹽權,他們絕對不反對。
一些家底豐厚的鹽商開始聚集了起來,他們經得起這樣的消耗,眼見著臨近入冬,就算現在運送回去,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反正世家手里的鹽是最多的,最著急的是他們,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倒是他們也可以趁亂把鹽給賣出去。
真以為我們是傻子嗎?
不就是新鹽么,我還不信了,你有本事一個冬天生產足夠整個大唐使用的鹽。
就算我們賣不掉,我們等到來年開春,我們照樣可以運走,到外地販賣。
這些人絲毫不慌張,他們把自家多余的人手給打發了回去,同時通知了自家的鹽場停產。
就在官府發布回收舊鹽通告的半個時辰之后,朝廷再次發布了一份通告。
也是關于新鹽管理和販賣的,這張通告著實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眾人來到皇宮門前的公告牌邊上,邊上還放著一張桌子,一個官員模樣的人坐在桌子中間,還有一個小官差模樣的人在一旁抱著一張紙宣讀著。
“朝廷念其鹽乃朝廷之根基,收歸鹽權,以新鹽代舊鹽,新鹽采用管私合營方式,無論任何人皆可想制鹽司申請販賣權。”
“具體詳情請咨詢制鹽司。”
“制鹽司,這是一個什么機構?諸位兄弟,有沒有聽說過啊?”
一個濃眉大漢一臉疑惑的轉頭詢問起了身邊的人,此人乃是外地的鹽商,名叫李前海,家底豐厚,起初是靠著走私鹽起家的,等到家產積累起來之后,就正式化了,這次他也來到長安。
此人為人豪爽,沒來長安多久,就已經和這些鹽商打成了一片,眾人聽到他的話話紛紛搖頭。
“未曾聽說過,李兄,你說這會不是才設立的專門管新鹽的機構啊?”
“嘶,趙兄這么一說,我似乎想起來了,那個回收舊鹽的官府好像也是說自己是什么制鹽司的。”
“”
就在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那個小官差再次大聲宣讀了起來
“鹽權銷售權,對大唐有貢獻的商人優先選擇。”
幾個人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權當做是一場笑話,幾人結伴來到一家酒樓落座下來。
“我覺得吧,朝廷現在新鹽肯定沒有多少,他們收取舊鹽就是為了制取新鹽,我估摸著,舊鹽制取新鹽比直接制取新鹽速度要快不少。”
“我們要是控制住這舊鹽,他們新鹽豈不是就跟不上了,再不濟,我們可以等到開春運走,到別處販賣,大活人還能被尿憋死。”
開口說話的是,一名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子,一邊喝著茶一邊吐槽道。
“就是,這天下大了去了,我們要是想賺多點,大可運送到草原上,價格還能更高呢。”
“我就不信,朝廷能讓新鹽跑到草原上。”
一個精明的干瘦老者,瞇著眼睛,一臉不屑的說道。
“哈哈,誰說不是呢,我告訴諸位,我來長安完全是為了看看能不能和世家搭上線,我賺的錢都是在草原上。”
“不過這一次,幾十萬貫而已,賠掉就賠掉,草原人都可是大方很。隨便跑一趟就是十幾萬貫,幾趟下來不但回本,還能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