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三人頓時一臉尷尬的低下了頭,平時一個比一個威嚴,如今到了韓元面前,卻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樊興很有眼力勁的拎著酒壇子給韓元從新倒了一碗,在他們這里沒有什么酒桌的文化,酒是稀奇的東西,多少月不一定能喝一次的,一定要讓客人喝好了。
韓元則是俯下身子在那裝的滿滿當當的碗喝了一口,這才端起了碗,一邊喝著一邊說道,“不是我說的難聽,這真要出事,咱們一個都跑不了。”
“是是!”
三人如同小雞啄米的一般不停的點著頭,畢竟人家是專業的人員,專業的問題當然要聽專業人員的。
“那你看,我們這該怎么處理呢?”李大亮陪著笑小心翼翼的問道。
韓元放下碗,制止了孫司馬再次拎起來的酒壇子,“其實也好辦,咱們先把城內的衛生給做好,然后再去處理外面的。”
“其實這環境衛生無外乎是兩種,一種是茅房衛生,另外一種則是人衛生,剩下的都是小方面,這兩個方面做好基本就沒有太大的問題。”
韓元說著到這里,瞥了李大亮和孫司馬一眼,捏著鼻子有些嫌棄的問道,“兩位多久沒有洗澡了?”
“這——”
李大亮和孫司馬老臉一紅,有些扭捏了起來,最后還是李大亮硬著頭皮說道,“不多,也就個把月而已。”
“個把月,我看你們身上都快成了跳蚤窩了。你們是怎么堅持下來的呢?”韓元聽到這話,眼睛頓時瞪了老大老大了,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兩人。
樊興看著兩人尷尬的模樣,站出來解釋道,“韓元你初來這里可能不懂,我們到了打仗的時候,個把月不洗澡很正常,本來水就很寶貴,都是用來生火做飯的,怎么可能拿出來洗澡呢。”
“再說了,好幾萬人,這洗澡要耗費多少木材多少水啊。”
“不是我們不愿意洗,而是條件不允許啊!”
“不瞞你說,我這也是個把月沒有洗澡了,這還是回長安面見陛下才洗的澡。”
聽到這話韓元無奈的搖了搖頭,“行吧,但是現在不是沒有戰事么,從現在開始按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不會出現任何情況。”
“成,放心,我們都聽你的”三人聽到韓元這話,頓時樂了起來。
就怕韓元這種懶散的性子不愿意接手這事情,所以三人才演了這么一出戲。
看著三人這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韓元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想到瘟疫所到之處的慘狀也懶得計較那么多了。
人命關天呢。
當天,李大亮、樊興和孫司馬三人就下達了軍令,城內一切的調度聽從韓元指揮,若是有人不聽調度按照軍法處置。
韓元這才反應了過來,原來這三個老狐貍就是等著自己接下來這件事情呢。
不過韓元也沒有去在意,看著城里那臟亂的環境,他那頭皮之發麻。
雖然自己沒有潔癖,可這環境跟后世的垃圾堆都有的一拼。
韓元當即把軍事學院的一群學生召集了過來,并沒有去找軍中的人物。
其實這些學生更容易接受韓元的下達的命令,畢竟他們也接受過新式教育。
城主府的一處偏房之中。
這里被臨時韓元設置成為抗疫指揮部了。
“程處默。”
“在!”程處默抱著拳頭走了出來,帶著一個白色的口罩,顯得格外的怪異。
韓元看著他這一身裝扮,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負責城中茅房的設立,全城抓捕那些隨地大小便的人,只要抓到連續掃了一星期的茅房。”
“是!”
韓元再次把目光投向秦懷道,“秦懷道,你負責挨家挨戶通知洗澡事情,等到澡堂建造起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