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谷渾人看到如此情形,一個個不由的面露驚恐,但是看著那不過上千的騎兵,他們咬咬牙又沖上去和他們廝殺了起來。
一時之間,那些吐谷渾人放棄了沖擊那固若金湯的唐軍陣地,向那些騎兵圍了上去,企圖要把這些騎兵全部圍殺掉。
可唐軍那會讓他如愿,隨著薩孤吳仁的一聲令下,盾兵舉著盾牌一步步的壓縮戰(zhàn)場。
一旦騎兵的速度放緩了下來,那么他們能夠?qū)Σ奖斐傻膫ξ⒑跗湮⒘恕?
就這樣步兵和騎兵通力協(xié)作,徹底將這萬余的吐谷渾騎兵分割成了一個個小型的戰(zhàn)場。
整個曼都山漫山遍野都是呼殺之聲,但毫無疑問,相比于唐軍穩(wěn)步推進(jìn),吐谷渾人明顯已經(jīng)有了崩潰的趨勢。
那些在外圍游蕩的吐谷渾士卒也是慌亂無比,好不容易呵斥住了潰軍,卻不料后面馬蹄聲作響,緊接著弓弦聲啪啪作響,一個個吐谷渾的首領(lǐng)落下了馬,再無生息。
原來早在之前,薩孤吳仁就將騎兵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用來糾纏住吐谷渾的騎兵,另外一部分則是趁亂繞過戰(zhàn)場直奔后方,前后夾擊。
這一部分的騎兵到來,成了壓到吐谷渾的潰敗的最后一根稻草,本就倉皇逃竄的吐谷渾倉促應(yīng)戰(zhàn),加上前后夾擊,他們看不到絲毫獲勝的期望,頓時四處逃竄了起來。
一瞬間局勢倒向了唐軍,薩孤吳仁舉起長劍直接沖了上去,唐軍也不再有任何的陣型之言,開始收割起吐谷渾人的性命。
“該死,別跑!”那騎著高頭大馬的名王對著那些四處逃竄的潰兵怒吼著,不斷的揮刀。
一連斬殺了數(shù)名唐軍,直接引起了薩孤吳仁的注意力,他奮力一揮,將一名企圖攔截自己的吐谷渾人砍下馬,直奔那名王而去。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寒光閃過,徑直奔向那名王的脖頸,那名王一臉難以置信的捂著脖子,從馬上掉了下去。
“名王已死,投降不殺!”薩孤吳仁翻身下馬,將那名王的頭顱割下來,舉了起來,大聲的呼喊著。
“名王已死,投降不殺!”
“名王已死,投降不殺!”
“......”
一時間唐軍的呼喊聲在群山之中回蕩了起來,那些吐谷渾人見到自己首領(lǐng)的腦袋已經(jīng)被割掉了,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個個丟掉了手中的武器。
戰(zhàn)斗持續(xù)了兩個多時辰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唐軍開始驅(qū)趕著那些投向的吐谷渾人讓他們將吐谷渾人尸體搬運到了一起,然后一把火給燒掉了。
而唐軍的尸體則是由唐軍一個個的搬運回來。
...
...
而在南路軍。
他們也是追上了正在逃竄了的吐谷渾的部落,根本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指揮著大軍碾壓了過去。
侯君集和李道宗兩人率領(lǐng)著大軍正艱難的行進(jìn)在荒原之上,雖然已經(jīng)初夏了,但是荒原上依舊是降霜。
“候?qū)④姡覀冞€要繼續(xù)追嗎?這里土都結(jié)冰了,水更是沒有,我們帶的水早就喝完了!”李道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搓了搓手。
侯君集如今已經(jīng)看不到一絲的儒雅,而是如同一個野人一般,臉上不知道沾了是什么,黑漆漆的。
“追,任城王,我有預(yù)感,伏允絕對就在前面!”
李道宗嘆口氣,回過頭望了一眼身后艱難行軍的唐軍,不忍心的說道,“兄弟們已經(jīng)一天沒有喝水了,再這么下去,我們?nèi)慷家獑拭诖耍 ?
侯君集舉起馬背上的水囊,狠狠的往嘴里甩了兩下,那水囊竟然連一滴水都沒有流出來。
他有些惱怒的一把將水囊甩了出去,拉住了韁繩,望著那荒蕪的荒原,眼神充滿了不甘!
“任城王,我們要是錯過這一次,就可能再也抓不住伏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