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過來人,看人準沒錯。”楊氏輕咳了一聲,繼續說道。
“阿娘——”武媚娘有些苦笑不得的看著自己親娘,這話說的上下都互相矛盾。
“阿娘什么,媚娘我可告訴你,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良婿難求啊!”楊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自家這個女兒平時要強的很,整天拿自己和男孩子比,怎么到了正事上就拿不定主意了呢?
“阿娘,我實話跟您說吧,女兒是對萬年后有情意,可也僅僅是有情意了,萬年侯已經被陛下指為了駙馬,年底大婚。”武媚娘深吸一口氣,但還是說了出去。
“可惜了——”楊氏聽到這話,不由的嘆息一聲,臉上多了幾分的遺憾。
不管怎么樣,她是不可能讓自己女兒去做妾的,即便她們已經不是應國公府的人了,但他們老楊家的臉面還要呢。
即便楊家現在落寞了,不管是前朝還是唐初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阿娘不必擔心女兒,女兒定然不會讓母親失望的,他們給予我們母女的屈辱,女兒一定會親手討回來的。”武媚娘眼神露出幾分的堅毅,仿佛和剛才那個女子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也罷,也罷,你從小性格不同于尋常的女孩,阿娘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終身的幸福是大事,不能隨便來。”
楊氏看著自家女兒恢復了往日的堅毅,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楊氏嘆口氣便站起了身朝著里間走了進去,只留下武媚娘一人坐在大廳之中。
武媚娘的臉上露出幾分惆悵,但是很快,仿佛是下定了什么決心。
...
閻府。
閻立本的夫人王氏已經在畫室外徘徊了許久,自從自家夫君回來之后,就把自己鎖在了畫室。
晚飯的時候,下人前去送飯,被自己丈夫狠狠呵斥了一頓,拿下人嚇得渾身顫抖。
這不她聽說了,就親自熬了一碗湯羹,可是自己丈夫說過,在他作畫的時候,誰都不要打擾他。
這讓王氏也很是為難,既擔心自己夫君的身體,又怕自己夫君不開心,打斷了自己夫君的思路。
就在這時候畫室之中忽然傳來了一聲叫罵聲,“什么東西啊,還里面暗含深意,這分明是戲弄我閻立本。”
這才,王氏才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夫君已經停筆了。
趁著這個空隙她連忙接過一旁侍女手中的湯羹端著宋了進去,看著閻立本一臉鐵青的盯著面前的冊子,王氏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郎君,即便是作畫也要吃飯啊。”王氏把湯羹的盤子放在了一邊,然后端著湯羹走了過來。
閻立本強顏歡笑的沖著王氏點了點頭,“今日去有些煩躁,讓你擔心了。”
“郎君多禮了,不知道何事讓郎君如此煩躁啊?”王氏也趁著這個間隙,好奇的開口問道。
畢竟自己都好久沒有見到自己夫君如此的生氣了。
上一次還是程咬金帶著家中幾個兒子,說是要畫個全家福,畫好了結果還順手牽羊好了幾分夫君的得意畫作。
這讓自家夫君可是氣了許久,也找了陛下,可是那程咬金死活不承認,最后只能不得了之。
“你看,就是這。”閻立本端著湯碗,然后伸手指著桌子的畫冊沒好氣的說道。
“這——”
王氏不由的有些好奇的拿起了畫冊,然后翻看了起來。
“精簡,形象,倒很有趣,不過這不像是阿郎的畫作。”王氏一邊翻看著一邊評價著。
她跟隨了閻立本數年,也能看懂一些畫作。
“你剛剛說什么?”閻立本不禁的急了起來,一只手拍了一下拿堆積畫質,一臉焦急的望著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