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處莊子內(nèi)。
王致盯著眼前精致的透明的茶壺,臉上不由的浮現(xiàn)出幾分的怒氣,現(xiàn)在隨處都能見到韓元那狗東西的產(chǎn)物。
“王兄,世間本就沒有交情,一切都是利益,就如同這茶與水一般,茶葉本不用飽受這沸水之苦,可它還是要承受,為何?因?yàn)槿绱朔侥茱@示出它的價(jià)值。”
盧月拎著那紅泥小火爐上的茶壺將沸水倒入了那透明的茶壺中,那零散的茶葉隨著沸水搖晃不斷的起起伏伏。
他舉著茶壺微微搖晃,然后倒出了一杯茶,舉著茶盞淋在了那茶桌上的麒麟身上。
做完這一切這才給兩人各自倒了一杯茶。
坐在對面王致看了一眼盧月,也沒有打斷他的話,而是靜靜的坐著,等到盧月裝完逼之后,他這才端著茶盞輕吹了一番,輕抿了一口。
“沒想到王兄竟然對茶道如此精通,可惜了,王某還是更喜歡茶湯,這等清茶無趣無味......”
盧月聽到這話,手上的動作不由的微微一停滯,嘴角微微上揚(yáng)了起來。
看來這位王家之主似乎是坐不住了。
“各有所愛,無妨。”
王致也懶得跟盧月拐彎抹角了,那茶盞一放,抬起頭默默的看著盧月,沉聲道,
“朝廷下月將會舉行恩科,消息說是什么對口招聘,王某此番前來,是想看看盧兄有什么看法?”
盧月微微一笑,抬手做出拱手的樣子,“全聽王兄吩咐。”
王致聽到這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的驕傲,但很快便掩飾了下去,“豈敢吩咐,互惠互利。”
“對,互惠互利。”盧月也笑著說道。
正在兩人交談的時(shí)候,兩名下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進(jìn)來,一人盧家的,一人王家的,幾乎是同時(shí)到達(dá)。
“家主,長安傳來消息,萬年侯韓元,于昨日被人擄走,如今不知去向——”
兩人不由的對視一眼,猛地站了起來,兩人眼中同時(shí)閃過一絲的光芒。
而王致眼中則是充滿了喜悅,盧月眼中則是摻雜著少許的擔(dān)憂。
“好啊,好啊!這次看他如何逃出升天。”王致?lián)嵴菩Φ溃鋈幌肫饋硎裁矗B忙轉(zhuǎn)頭問道,“可知道是何人擄走的?”
“不知,但我們打探到消息,似乎是因?yàn)樵谒芍莅l(fā)生的驚雷聲。”那王家的下人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王致開口道。
“驚雷,又是驚雷,難不成那小雜種真能操控仙法?”王致瞳孔猛地一縮,沉聲道。
旁邊盧家的下人也將自家的消息全部告訴了盧月,兩家的消息大致相同。
兩人驅(qū)散了下人,再次坐了下來。
“盧兄,你可知道這驚雷到底是何物?”王致沉默了片刻之后,開口問道。
盧月先是愣了一下,微微搖頭,“某也不知,上次莊子也是驚雷聲,讓百名馬賊消失在這天地之間,而這一次驚雷,更是直接將松州城門給炸成了碎石。”
“此物竟然有如此威力,若不是仙術(shù),某實(shí)在不知是何物了?”
王致聽到盧月這話忍不住的微微點(diǎn)頭,不過很快他就將此事拋之腦后了。
“此事暫且不論,不過那小雜種被人擄走,對于我等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此番恩科,估計(jì)要推遲了,他李世民的威嚴(yán)怕是要折損不少了。”
盧月微微頷首,應(yīng)聲附和道,“若是李世民推遲恩科,那么那些士子定然會對朝廷發(fā)難,即便是朝廷將此事安撫下去,那朝廷的信譽(yù)在他們心中定然大大縮水。”
“以后,即便朝廷再次推出恩科,那些士子也要好好考慮一番了。”
“哈哈哈,那可不是,讓李世民不以為然,沒了我們世家,他李氏皇朝不過是浮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