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一路小心翼翼,那從揚州到嶺南的路上,那便可以說是招搖過市了。
韓元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竟然愿意舍棄關中的繁華,跑到這一片荒蕪的地方重新開始。
不過,他們的選擇是明智的,嶺南除那個馮王之外,便再無勁敵,而且這里李二的耳目也是幾乎沒有的。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韓元沉默了片刻,還是決定把劍仙的詩給抄出來。
他思索了好幾首詩詞,發(fā)現(xiàn)那一首都不如這一首描繪的恢弘大氣!
“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好詩!好詩!”趙無名低聲輕喃了幾句點頭稱贊道。
一行人不過是稍作休整,便再次啟程,這次不過走了兩日的功夫,便來到了一處山谷之中。
這山谷明顯有人居住的痕跡,周圍的雜草和樹木被清理的干干凈凈,一條大路蜿蜒在森林之中,不知道通向何方。
“侯爺,我們這地方如何?”趙無名望著面前熟悉的山谷,話語中也多了幾分的輕松。
“好地方。”韓元淡淡的開口評價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敵人的老巢,想要簡單的逃出去,基本算是不大可能了,韓元也就不去琢磨怎么逃出去了,開始琢磨這怎么弄清楚這地方是什么地方。
“走吧,進去看看!”趙無名對著韓元身邊的壯漢擺了擺手,那壯漢這才給韓元雙手的鐵鎖打開了。
韓元揉了揉那手腕,戴了這么久的枷鎖,手腕都磨破了皮,甚至已經(jīng)有地方已經(jīng)反復被磨了好幾次。
一行人走入山谷,韓元有些驚訝,山谷內(nèi)和山谷外的景象截然不同,若是山谷外是人間的話,那山谷內(nèi)便是地獄。
一隊隊的野人帶著枷鎖被人拿著鞭子驅(qū)趕著,那成片的土地上,無數(shù)的野人正在勞作著。
他們沒有大唐先進的農(nóng)具,而是用著最原始的方法進行著翻土,手上握著只是一中最為簡單的木棍,木棍的頭部稍微尖銳一些。
而在那一大片田地的旁邊則是一條小河,小小的孩童拎著和他差不多高的木桶來往于河邊和院中的水槽。
“怎么樣,侯爺,我們這一片基業(yè)你可還看的上?”趙無名對著身后的壯漢擺了擺手,示意他們散去。
“奴隸社會。”韓元并沒有多言,只是平靜的吐出了四個字。
“奴隸社會?新名詞,哈哈哈,難道大唐就不是嗎?侯爺難道不知道在你以為的那些貴族之中也是奴隸社會,他們家仆役都是奴隸,一生都要效忠他們。”
“哪怕他們犯下一個小錯,甚至可能招來殺身之禍,而且官府不會過問,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因為他們是勝利者,勝利者所作所為放在失敗者的身上就是錯誤的?”
“侯爺,李世民不過是一個殺兄弟的人,他有什么資格當一個仙人的岳父?就因為他做完這一切,雙手合十,‘回頭是岸嗎?’,難道這就能掩蓋住他屠殺了齊王和太子兩家上百口嗎?”趙無名顯然有些瘋狂,他那面具下傳來怪異的笑聲。
韓元沉默著并沒有開口說話,說實話他現(xiàn)在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被這種大環(huán)境給污染了,面對這些自己竟然毫無反應。
趙無名伸手拍了拍韓元的肩膀說道,“侯爺,放心我不會逼著你去做那種叫做轟天雷的東西,我家主子天資聰慧,希望你收他為徒,待到我們大業(yè)成功,你便是天子之師。”
“我答應你,我可以教導他,但是我不會教授他別的,只會教授他如何做人,他跟著你們沒有變成禽獸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韓元并沒有推辭,而是答應了下來。
自己曾經(jīng)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