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愿前來一見,令人倍感欣慰。”童奎氣息急亂,說話時如梗在喉,難壓咳疾。
話落,又是一陣劇咳,咳得身軀蜷縮,雙目赤紅。
站著的童心,低首垂眸,等他有所緩解,這才說道,“宗主保重貴體,眼下囹圄是一時的,以您在圣皇擔當重任多年,無數的功績,終會再步青云。”
“話雖如此,但這世道終究是墻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童奎面露凄涼之色,無奈搖頭,“京都立功者無數,無數者欲立功,瞬息萬變。”
說罷,遂又看向童心,抬了抬枯瘦蠟黃的手,有氣無力地示意,“在此處無須拘謹,隨意坐吧!”
“謝宗主賜座。”童心恭敬依舊,很是謹慎。
她知曉三宗主和九宗主謀劃是同一個目標,但這二人有些區別。
九宗主只想取長公主性命,三宗主則另有所圖。
現在見到童奎凄苦,未必是真的。
待童心落座下來,童奎面色緩和許多,神色藹然地看向她,“我真沒想到,在我三宗一脈隕落之時,還能出你這么一個有才為的小丫頭。”
“天啟一脈傳承了幾百年,一直固守天啟,從未有過大作為。”
“在如今的時局下,你立下莫大功績,實屬我三宗大幸!正應了那句,人才輩出,一代強過一代。”
“功績?”
童心故作疑惑不解,“屬下初來圣皇,何來功績?”
“怎么,你還不知此事?”童奎渾濁褐眸掠過一絲審視,這小丫頭倒揣著明白裝糊涂。
“屬下確實不知,且,昨日進宮赴宴時,長公主給了屬下賞賜,那傳話公公也是如宗主這般說起功績”童心擰了擰眉,面帶茫然,“屬下對此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話,童心說的是實話。
收云仲展為徒,不算真正的拉攏。
到時,涉及滄洲歸屬之事時,她這個做師父的能不能說服是另一回事。
眼下這事還沒落定,也沒起開端,又何來功績一說?
因此,他們口中的功績,在她看來無非是一種試探罷了!
童奎盯著童心看了一會,見她不解之色不像裝糊涂,問道,“聽聞云列戰神被你收入門下為徒,可有此事?”
“是有此事,那時戰神出使天啟,父親想命我與此人多多接近。后來,偶然偷聽到戰神與其親信談話,得知戰神對幾年前出戰墨國一事耿耿于懷”
收徒由來,童心稍加修飾,事情始末大致不變,也算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