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廉毒發虛弱的樣子,童心只見過兩回,但每回都會很快恢復。
可這一次
在她有渾厚內力的情況下,不管怎么給容廉暖身子都不見好轉。
“到底怎么回事?”
幾個時辰過去,童心額間布滿密汗,內力耗費過度丹田幾近干竭,刺痛無比。
而躺在軟塌上的人,身上凝結的一片片霜花完全沒有任何消散的跡象,同時氣息愈漸愈弱,脈象時有時無。
越是如此,令人心里越發焦心,隨著氣血翻騰上涌,頓時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噗——”
“主子!”
恰逢碧青進門,驚的丟下手中早膳趕緊扶住自家主子,“主子,沒事吧?”
“我不礙事。”童心輕咳幾聲,胸口彼此起伏微微喘著氣,“去將夜羅叫進來。”
“是。”
碧青不放心地看了主子一眼,快步出去叫人。
“怎么會這樣?”
見到自家主子毒發至此,夜羅神色驚變。
“這正也是我要問你的,你家主子平日毒發該如何做?”童心說話有些無力,面色稍顯蒼白,儼然是體力不支。
聽她這么一問,夜羅著急得直搖頭,一邊提氣用內力給自家主子護體一邊回道,“屬下從未見過主子毒發到如此地步。”
“沒用的。”
要是內力有用,容廉也不至于毒發成這樣,他自己的內力本身就深厚。
見渡入內力沒有反應,夜羅旋即收回手,“屬下這就去將風神醫追回來!”
“你去?”童心黛眉一蹙,連忙喚住他,“那你家主子怎么辦?”
聞言,夜羅頓了頓步子,要換做以前他定不會將主子交給童心,而現在不同了,“公子能得夫人照看,屬下自是放心。”
說完便疾步出了門。
他倒是放心了,萬一人回來的時候容廉死了,怕是另一回事了吧?
奈何她不懂醫術,毒咒又是無解的無盡之毒,除了風輕淮能稍有點法子之外,別的大夫請來也沒用。
思忖再三,童心遣退碧青,讓她在門外候著,遂又交代了一聲,“如若有人想強行闖入,你只管攔下,直到攔不住為止。”
“是。”碧青點了點頭,抬步出了去。
稍一會后,童心將容廉扶著到床榻上,褪去他身上的衣物,緊接著自己身上的衣裳也褪去,剩下貼身褻衣,
不知有沒有用,試試總比干等著強。
上回容廉毒咒發作時,抱了她許久。
由于當時自己用過內力,有些分不清到底相互依偎回暖還是內力作用。
柔軟溫熱的身軀,緊緊地伏貼在冰冷的懷里。
蝕骨寒意透過薄薄的布料鉆入衣襟,不多時便冷得不行,盡管之前她已經體會過這種寒氣,再次經受還是會不斷打顫。
尤其是無法用內力的時候,更煎熬如斯。
冷到深處,童心緊縮在容廉懷里,不禁埋怨道,“要不是看在當初的不殺之恩,我才懶得管你!”
不殺之恩,指的是初初到原主身上。
雖然她機智保命,那也得容廉同意才行。
聽著這番哆嗦不休的話,某人的唇角幾不可察地上揚,鼻息蘊繞她身上的獨特幽香,驀地腹間妄自竄動一股暖流,自下而上。
突然而來的異樣躁動,令他下意識雙眉微蹙。
正想著該如何不經意的挪挪身,垂眸一看,懷里冷到縮成團的人已然睡了過去。
如此寒氣之下還能入睡,可見已經疲累至極。
說起來,自清風城回來,她確實沒怎么歇息過。
這幾日又居住在二殿院,無時無刻需得防范,以童心的警覺性不會輕易深眠。
看著那張恬靜安寧的睡容,容廉不覺微微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