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伸手虛抬,嘴角含笑道“法師不必多禮,請坐!”
待楊逸坐下,土地公舉起酒杯,道“法師請,嘗嘗小老兒這酒如何?”
楊逸從善如流的舉起酒杯,與他對飲,酒入喉中,只覺一股醇香縈繞在口中,沁人肺腑,不由贊到。
“好酒!”
“哈哈……”
土地公撫須大笑,楊逸對他酒的贊美,好似就是對他最大的贊美似的。
“法師喜歡就好,此酒乃是窖藏了二十多年的花雕酒,小老兒家中卻也是不多的,此番小老兒不請自來,驚擾了法師,這酒就算小老兒的賠禮了,呵呵……”
他撫著胡須,微笑的看著楊逸。
楊逸此時心中卻是更加的疑惑了,不清楚這土地神來此到底是何意。
只是這土地神言語間甚是客氣,又拿出美酒與他對飲,他也不好惡語相向。
“那就多謝土地公了,拿出這般美酒來,小道此番倒是大飽口福了?!?
“哈哈……”
土地公笑著擺了擺手,二人舉杯飲著佳釀。
涂媚兒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心驚膽顫的拿著酒壺,給二人斟著酒,可憐她傷勢未好,還得給二人倒酒。
二人對飲一番,只聽那土地神開口道“不知法師在何仙山修行啊?”
楊逸心中沉思一會兒,想著這土地神是不是在打聽自己,是不是出自名門大派。
要是自己是名門大派弟子,他就不敢動手。要是不是,他就要動手了?
他心中思緒萬千,轉念一想,這土地神的道行自己根本看不透,他要是想動手,自己毫無反抗之力,何必與自己客套這么久。
他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實言相說。
“土地公言重了,小道在離這十幾里路的無量觀內修行,雖說不是什么仙山,倒也是風景秀麗,山上也不似繁華城鎮那般吵鬧,甚是清凈,適合我等參禪悟道?!?
他說完這一番話,心中思索,自己對這土地神毫無了解,還是打探一番的好,不由繼續開口說道。。
“不知土地公建廟于何年啊?”
那土地公拿起酒杯,飲了一口,放下杯子,涂媚兒趕忙拿著酒壺給他斟滿,不敢怠慢,生怕這土地神發怒,打殺了她。
那土地神放下酒杯,心中思緒一會兒,嘴角含笑的對他道“小老兒建廟于前朝元德年間,本是此縣一秀才,只因當初見不得災民受苦,
而小老兒家中又頗有些錢財,便救濟了一些災民,也算略盡綿薄之力,沒想到小老兒百年之后,縣中民眾為我建了廟宇,受人膜拜,得享香火,這才當上了這土地神之位?!?
楊逸沒想到這土地神這么實誠,自己只問他何時建的廟,他連自己因何成的土地神都說出來了。
他此時心中也有些震驚,沒想到這土地公竟是前朝元德年間建的廟。
要知前朝元德年,離現在已有三百多年的歷史,也就是說這土地神已享香火三百多年,此時的道行只怕是高深莫測。
他不由開口夸贊道“哦,前朝元德年建的廟,那土地公倒是好修為,好福緣啊,得享人間香火三百多年?!?
老者連連擺手,眼神有些落寞的道“小老兒雖說得享香火三百多年,卻也受限與這神位,離不開管轄疆域,受限于此,不得自由。
倒是比不得法師修仙道,逍遙自在,無拘無束。”
楊逸望著這土地神落寞的神情,卻是沒想到神位還有此種限制,心中不由的一陣慶幸自己修的是仙道。
二人一陣推杯換盞,楊逸不由的想向這土地神打聽一下那寒漓大王的事。
想著他既然是此方土地神,那寒漓大王在他管轄的疆域里,他肯定知道寒漓大王的消息。
他放下酒杯,心中沉思,看向土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