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來到渡河河岸邊上的一條渡船上。
船上正有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船夫,正在上面清理著船面。
年輕漢子開口向船面上的老船家喊了一聲,便領著楊逸上了船。
楊逸看了看這年輕漢子家的渡船。
船身大約有三丈來長,寬一丈,豎著一根詭桿,后半段有烏篷罩著船身,顯然是給客人避雨休息的地方。
他調轉目光,看向正在清理渡船的老船家。
只見他飽經風霜的臉上,布滿了深深的皺紋,皮膚黝黑,顯然是常年在船上風吹雨淋所致。
此時老船家正拿著抹布,清理著船身,見楊逸上來,露出一口黃牙,對他溫和的笑了笑。
楊逸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一下,那年輕漢子帶他上來后,便繼續下船攬客而去。
臨近午時,那年輕漢子一人走了回來,臉色姍姍,對著坐在烏篷里的楊逸說道。
“道長,不好意思啊,此時沒有客人要前往江州府!”
他對楊逸告罪了一聲,帶著小心的語氣問道“道長還要包船嘛?您若是不愿意,也可到別處看看。”
楊逸走出烏篷,看了看客人稀少的碼頭,搖搖頭,想著估計別的船家也是這幅光景,就當奢侈一回吧。
他對那年輕漢子道“算了,我也不去別處看了,船家開船吧。”
那年輕漢子頓時露出笑容,本來見楊逸搖頭,以為他不愿包船,沒想到竟然路回峰轉。
他趕忙開口說道“好好,道長請放心,去江州府二日行程,船上吃食全包,吃的是這河中的魚鮮,無需道長付額外的銀錢。”
他說完,便去解開繩索開船,搖著船櫓,順流而下,生怕楊逸改變主意,白白損失一筆銀錢。
小船一路緩緩而行。
楊逸來到船頭盤腿坐了下來,看起了延岸的風景。
這渡河寬不知幾里,碧波蕩漾,右岸山上一片竹海,微風輕拂竹海,竹葉沙沙,如波如潮起伏不定。
延岸左邊削壁上,怪石嶙峋,雜草樹木叢生,偶爾還有猿啼聲從山中傳來。
渡船上,老船家頭戴斗笠,手中搖著木櫓,木質小船在二山之間,緩緩而過。
一邊搖櫓,老船家一邊邁著渾厚的嗓音,唱起了漁歌,嘹亮的歌聲,在這河面之上,二山之間,緩緩回蕩,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
楊逸坐的這種木質小船,因船體較輕,風浪大時,小船搖搖晃晃的,在渡河上搖擺前行。
晃蕩最大的,自然是船頭與船尾,而楊逸坐在船頭上,卻很享受之種感覺。
感受著河面輕輕吹拂而來的微風,輕輕的撩動鬢角發絲,隨風舞動,衣袍微微向后飄揚。
看著延岸竹海的起伏,聽著老船家嘹亮的歌聲,和山間偶爾傳來的猿啼聲。
他心中想起了李白的一首詩,心有所感的念了出來。
“……兩岸猿聲啼不盡,輕舟已過萬重山……”
一旁的老船家輕輕的搖著櫓,聽到楊逸所念之詩,黝黑的臉龐笑了笑。
“道長好文采!!”
“呵呵……”
楊逸聽到一旁的船家所言,笑了笑,雙眸看向如潮的竹海,淡淡的聲音飄在小船之上。
“船家說笑了,這詩乃是別人所作,貧道不過是念了出來,那有什么文采!”
老船家笑了笑,不在言語,繼續搖櫓,小船蕩開河面,緩緩而行。
日暮黃昏。
一旁老船家的兒子,正取出拋網,來到了船頭的一側。
年輕船夫拿著大網,身子一扭,猛然將大網拋了出去,大網在拋出時,成圓形,眨眼間罩入了河中。
“嘩啦……”
楊逸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年輕船夫拋網。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