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燭明,燕余雙舞輕。
隨著女子嬌羞的聲音響起,陸生回過神來。
他看著眼前肌膚似白玉,雙唇含朱砂,玉手似削蔥的女子,道“娘子,夜深了,該息歇了……”
女子聞言,美眸眼波似秋水,羞紅著臉別過了頭去。
喜慶的紅色床簾緩緩拉開,屋中的燭火散發(fā)著瑩瑩之光,春宵一刻值千金。
……
一個農(nóng)家小院內(nèi)。
一盞油燈火光星星點點,微光在幽幽的夜色下照亮房內(nèi)。
星星點點的火光旁,一個皮膚粗糙,臉色蠟黃的婦人,正拿著針線縫補著一件滿是補丁的衣裳。
那婦人在微弱的油燈火光下,一雙滿是老繭的粗糙大手,一針一線的縫補著滿是補丁的衣袍。
一陣微風吹來,屋內(nèi)的油盞燈緩緩熄滅,火光消失,屋內(nèi)頓時陷入漆黑,突然的黑暗,讓那婦人手中的細針扎入了粗糙的手指中,頓時鮮血溢出。
“哎呀!”
婦人一聲驚呼,趕忙將受傷的手指按住,她的一聲驚呼,吵醒了屋內(nèi)的小孩,頓時哇哇聲響起。
她趕忙走到床邊,抱起小孩,安撫了起來。
婦人安撫著懷中的孩子,待他睡熟后,便繼續(xù)著自己的針線活。
……
時間緩緩而過,轉(zhuǎn)眼已是八年后。
這八年里,陸生在他岳父的幫助下,官途平步青云,節(jié)節(jié)高升,很快就升任御史大夫,位高權(quán)重。
這一日,陸生正與他岳父就在家中商討著賑災(zāi)之事。
精致的檀木椅子上,陸生衣著綾羅錦衣,端著桌案上的騰騰熱茶,緩緩的喝了一口,待放下茶杯,目光看向方御華。
“岳父,那廣陵郡賑災(zāi)之事,皇上已然交由我全權(quán)處理,賑災(zāi)銀明日就要運往廣陵郡而去,咱們還跟以前一樣,拿七放三嘛?”
方御華聞言,眉頭微皺,心中沉思一會兒,道“賢婿,此次賑災(zāi)銀之事,只能拿三成,剩余的五成,得拿去四處打點才行,不然……”
陸生聞言,想了一會兒,對著方御華拱手道“全憑岳父做主!”
“嗯!”
二人說話間,二個粉雕玉琢的小孩跑了進來。
“爹爹,爹爹,你陪我們玩會啊……”
二個小孩抱著陸生的手臂,不斷的搖晃。
屋外,一頭戴金步搖,衣著富貴羅裙的美貌婦人,邁步走了進來。
她看著陸生身前二個胡鬧的孩子,黛眉微皺,開口斥責道“虎兒,霜兒,不許胡鬧,沒看見你爹正跟你外公聊國事嘛!”
陸生聞言,伸手擺了擺,道“夫人,這幾日為夫忙于國事,倒是冷落你跟孩子了,如今國事已然聊完,今日為夫就好好陪陪你跟孩子!”
陸生說完,轉(zhuǎn)頭對著方御華道“岳父,后面的事就全憑岳父做主了!”
方御華微微頷首,伸手撫須,對著陸生笑道“去吧,后面的事,老夫來安排就行……”
幾人緩緩離開大堂,往后院而去。
……
一農(nóng)家小院門口。
一皮膚黝黑的小孩子,正坐在門前,雙眼看著門外的小路上,好似在等著什么人回來。
“娘親,爹爹什么時候回來啊?”
隨著小孩子的問話,一旁忙碌的婦人手中頓了頓,道“會回來的,你爹爹可能有事耽擱了,說不得明日就到家了……”
忙碌著的婦人說完,悄悄的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走進了屋內(nèi)。
時間緩緩而過,轉(zhuǎn)瞬已是二十年后。
如今的陸生已然白發(fā)蒼蒼,官拜宰相。
在這二十年里,陸生的岳父方御華在前年已然逝世,他娘子也給他誕下一男一女,一家六口,幸福美滿。
又到了三年一次的科舉制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