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隱星稀,破廟中的篝火燒的噼啪作響,暖意升騰。
楊逸看著眼前大概二三十歲,皮膚黝黑,骨骼粗大自稱左刑的精壯男子。
只見他周身散發著一股凌厲之意,手有老繭,顯然是經常練習武藝,手中的那柄大刀更是不凡。
在他法眼的觀察之下,只見那柄大刀透出一股凌厲的冷意,可見當初鑄造此刀的材料也不是凡物。
而此刀估計也是斬人無數,刀身上都凝結出一股血煞之氣了,有這股血煞氣縈繞刀身,尋常厲鬼都不敢觸碰此刀。
楊逸看著此刀,卻是覺得此刀要是在進一步,凝結出地煞禁制,只怕就要化為修行人所使用的法器了。
這法器可謂是異常的罕見,楊逸修行至今,所用的也不過是一柄下品法器漓水劍。
而此凡俗武人,竟然能使用一柄快晉升為法器的寶刀,可見此人來歷不凡。
……
楊逸看著眼前的左刑,擺擺手,含笑道“左壯士多禮了!”
隨后他看著左刑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想了想,微笑道“貧道游歷至此,夜宿這破廟與左壯士相遇,也是緣分,壯士若不嫌棄,貧道這里還有些吃食,壯士可一同吃些!”
左刑聞言,目光看了看身穿青素道袍,背上斜挎寶劍的楊逸與一旁的李緣兒,又轉向一旁吃著野豬肉的黃虎,心中思緒了一會兒,拱手向楊逸說道。
“多謝道長好意,只是在下還有些干糧,就不麻煩道長了!”
楊逸微微頷首,知道這左刑的顧慮,這荒山野嶺的,在這破廟中遇見陌生人,還是個帶著老虎的道人,誰也不敢輕易放下警惕之心。
楊逸見狀,道“竟然如此,那貧道就不叨擾了,左壯士自便吧!”
說完,楊逸便轉身坐在篝火旁,與李緣兒吃起了烤肉。
一旁的左刑便邁步走到破廟的一角,拿出硬邦邦的干糧,解下腰間的水壺,就著水,啃起了硬邦邦的干糧。
李緣兒吃著烤肉,看著對面啃著干糧的左刑,嘴中輕聲的說道“不識好人心,活該你吃干糧!”
楊逸卻是笑著搖搖頭,道“緣兒,不許亂說!”
李緣兒被楊逸斥責了一聲,便不在多言,只是氣呼呼的吃著手中的烤肉。
對面吃著干糧的左刑,卻是聽到了李緣兒的話,微微皺眉,便繼續吃著自己手中硬邦邦的干糧,只是時不時的舉起水壺,喝上一口。
……
第二日。
破廟外的山林之中,枝葉上的露水映照著朝陽,林中還殘留著淡淡的薄霧。
破廟中,昨夜的篝火已然熄滅,只殘留著尚未燃盡的枯枝。
楊逸從靜坐中緩緩的睜開了雙眸,隨后便叫醒一旁李緣兒。
李緣兒睜開眼眸,伸手揉著朦朧睡眼,整理了一下凌亂的發絲,二人便準備出發。
一旁一夜未睡,暗暗警惕,做假寐狀的左刑也睜開眼眸,起身往廟外而去。
楊逸看著走出廟外的左刑,微微搖頭,便與李緣兒坐在黃虎背上,繼續著趕路。
轉眼幾日過去,二人一虎走走停停,來到了一處名為“松林縣”的地界之中。
松林縣城門外不遠處,楊逸走在地上,一旁的李緣兒騎在黃虎背上跟隨,一人一虎緩步而行。
城門口外。
楊逸停下步伐,目光看向寂靜無聲,大門緊閉靜悄悄一片的城門,心中泛起疑惑。
此時正是午時,按理來說,正是城門繁華之時,怎會城門緊閉呢?
楊逸目光看著城門口圍堵的柵欄,心中沉思了一會兒,便吩咐李緣兒從虎背上下來,對黃虎說道。
“你先幻化成人型,免的等會進城驚嚇到城中百姓!”
黃虎聞言,碩大的虎頭微點,隨后便變成一個精壯男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