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醫堂內,一眾胥吏官員聞言,面露喜色,紛紛開口議論了起來。
那盧文此時激動的情緒也冷靜了下來,隨后想起自己染上瘟疫時的心情,眼角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他在發現自己染上瘟疫時,心中的恐懼無人訴說,一度陷入絕望之中。
如今知道自己被楊逸治好后,心中的感激之情無法言語,只見他走到楊逸身前,跪了下來,哽咽著聲音對楊逸說道。
“多謝道長救命之恩,盧某無以為報,今后道長但有吩咐,盧某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楊逸見狀,連忙伸手將盧文扶了起來。
“盧居士快快請起,你如今大病初愈,身體正是虛弱之際,不必行此大禮,快起來將衣袍穿上,免得感染風寒!”
盧文用著手臂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在楊逸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那盧文來時所穿的衣袍染上了瘟疫,已被楊逸焚燒,如今楊逸遞給他的這一身衣裳,乃是向這華醫堂王大夫借的新衣裳。
一旁的孫瑾華看著已無大礙的盧文,神情激動,捻著自己胡須的手,狠狠的揪了一下山羊胡。
此時的孫瑾華心中還是有些懷疑,不敢相信這瘟疫這般簡單就被楊逸治好。
他心中猶豫了一會兒,最后一咬牙,對著一旁的王大夫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看看那盧文是不是真的被治好了。
王大夫此時面露為難,卻也不敢拒絕這孫縣令的吩咐,心驚膽戰的走到穿好衣袍的盧文身前,伸手給他把著脈。
過了一會兒,只見那王大夫面露欣喜,驚異的瞥了一眼楊逸,隨后轉向一旁的孫瑾華,語氣欣喜“大人,這盧文身上的瘟疫確實已被治好!”
此前他還不相信這道人能有此醫術,治這全城大夫都束手無策的瘟疫,如今卻是心生佩服。
一旁的孫瑾華聞言,連忙站起身來,拱手對楊逸懇求道“道長,還請你施以援手,救救這松林城百姓吧,本官必定重禮相謝!”
楊逸面色肅然,對那孫縣令道“貧道定當盡力!”
“本官就代全城百姓謝過道長了!”
孫瑾華鄭重的向楊逸拱手行了一禮。
楊逸將手中的藥方遞給了孫瑾華,道“孫居士可先叫人,按這藥方上寫的劑量與熬制的方法照做就行,我們先去那南門街看看情況!”
孫瑾華鄭重的接過藥方,交給了身后的周魁,開口對他吩咐了幾句。
周魁聽到孫瑾華所說,便拿著藥方往街道上而去。
待周魁走后,楊逸等人也邁步走出華醫堂,往南門街走去。
路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走在街道之上,原本繁華無比的街道,此時卻是行人稀少,寂靜無聲,只有楊逸等人的腳步聲傳出。
楊逸一邊走,一邊想著這松林城的瘟疫,開口問著一旁的孫瑾華。
“孫居士,這瘟疫最先是在那里發現的?”
一旁步伐匆匆的孫瑾華聞言,開口說道“此瘟疫最先發現之地,正是我們要去的南門街!”
楊逸微微頷首,又想起尋常瘟疫的癥狀,心中暗道“按理來說,一般瘟疫進去人體后,都要時間來醞釀,最后才會爆發。
為何這松林城與那花吉城的瘟疫如此奇怪,突然便爆發了,毫無半點征兆,這到底是天災,還是說是人禍!”
楊逸不斷的想著這瘟疫之事,然而此時卻無半點線索,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邁著步伐,跟著眾人往南門街而行。
南門街前。
孫瑾華停下了步伐,目光看向楊逸,抬手指著前方。
“道長,前面就是南門街了!”
楊逸順著孫瑾華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前方街道口處排著幾道柵欄,柵欄后方一些兵卒拿著弓箭,長矛等,如臨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