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時,蒙蒙細雨漸漸停息,青瓦屋檐溝渠落雨滴,打在地上水花四濺,積水處泛起漣漪。
細雨停息,天色依舊陰沉,雖已到春季,春風卻還帶著幾分寒意,讓人略感幾分冷冽。
院中!
清風道長與槐木洽談甚歡,院中時不時響起二人清爽的笑聲。
槐木與清風道長閑聊了一會兒,目光掃了一眼傍邊沉默寡言的楊逸,沉吟片刻,衣袖輕輕撫過桌案。
頓時一個酒瓶,三個呈白色,點綴著青藍梅花,玲瓏小巧的酒杯浮現(xiàn),緩緩落在那三人面前。
桌案上擺放的酒壇在槐木的驅使下,輕輕飛起,封住酒壇口的泥土也裂開四散,一股濃厚的酒香四溢,滿院飄香。
隨后一股水流從壇中飛出,落入了酒瓶之中,沒一會兒水流消失,空蕩蕩的酒瓶已然灌滿。
槐木雙手拿起酒杯,舉在胸前,對著楊逸與清風道長道。
“兩位道長,請!”
“請!”
“請!”
二人舉起酒杯,與他示意了一下,隨后飲下。
“當!”
三人將酒杯放在桌案上,槐木拿起酒瓶,給自己倒?jié)M,對著楊逸道。
“法師,此前小老兒多有得罪,便自罰一杯,略表歉意!”
說完,便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楊逸見他如此有誠意,便笑著擺擺手,說道:“槐老先生言重了,此前之事,也是誤會,既然已經(jīng)過去了,那就不必再提!”
楊逸拿著酒杯,給自己倒?jié)M,隨后也給槐木倒上,說道:“咱們在這茫然世間相遇,也是一種緣分,飲下此杯,過往一切,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清風道長含笑撫須的看著二人,也不多言,默默地在這一旁看著。
槐木見楊逸如此說,皺褶的臉龐露出笑意,說道:“法師大義,請!”
隨著二人飲下,清風道長這才笑著開口說道。
“好好好,誤會既已解開,那往后就不必再提,師弟,咱們無量觀平日里難得有客前來,今日咱們就借著槐老先生的佳良釀,飲個痛快!”
楊逸聞言,想起這些日子里靜心苦修,清心寡欲,更是不敢妄動雜念,怕壞了清凈之心,先天元神再度隱去。
而過分的壓抑了自己的天性,全然沒了游歷路程中的逍遙自在,今日他便想借著這個機會,放浪形骸一回。
“好,今日咱們?nèi)司秃煤猛达嬕环 ?
說完,楊逸便端起酒杯,對著二人示意。
“滿飲!”
“善!”
“善!”
三人舉起酒杯,臉上帶著笑意,飲下了杯中美酒。
楊逸放下酒杯,豪邁的說道:“既有美酒痛飲,怎么可無佳人伴舞呢?”
說完,楊逸伸出右手,觀中落下的幾片樹葉飛入他手掌心中,隨后他對著手掌心一吹,幾片樹葉緩緩飛出,觀中漸起云霧。
朦朧霧氣之中,幾個妙齡女子在云霧之中浮現(xiàn),只見她們有的著白衣羅裙,有的著青翠仙衣,在院中翩翩起舞。
透過朦朧云霧之中,隱約可見她們肌如瑞雪,俏臉眉暢,體翠軀香,有傾國傾城之貌,不似人間女子,乃是仙女下凡而來
朦朧云霧之中,只見她們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云手,時而雙手拿著手中羅扇,好似猶抱琵琶半遮面一般,露出嬌羞神情。
又將手中羅扇握起,在空中輕輕舞動,好似筆走游龍繪丹青,揮舞之間,玉袖生風,跳動之時,身姿典雅矯健。
又隱隱約約有樂聲清泠于耳畔,舞動的羅扇如妙筆如絲,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云,若龍飛若鳳舞。
正是起舞